趙倜想追查少女身份,是因為那少女在端王府出現,她既不是端王府之人,那必然是去端王府找潛伏在那里的諜子。
王府埋諜子的若是宗正寺這種地方倒無所謂,但若外面什么勢力,便有些不好了。
這少女能和殷木長走在一處,那就不是朝堂勢力,而外界勢力在皇室府邸布下間諜,其心思詭詐叫人不得不防。
而除了端王府外,別的皇室府中有沒有都不好說,甚至宮中存不存在也難講,所以他才一直想問出身份,然后看看能不能抓住對方,順藤摸瓜,一網打盡。
殷木長的性子屬于軟硬不吃,利誘不成,若大刑伺候恐怕就會直接尋死,這也是叫趙倜頭疼之處。
“本王知那少女并非明教之人,此刻明教都沒了,太叔定乾都死了,你還隱瞞那少女身份有何意義?”趙倜搖頭道。
殷木長不語,趙倜道:“你仔細想想,若說出來,我便放了你,重獲自由,難道不好嗎?”
殷木長這時冷笑道:“圣教不在,我便更不能說了,說了你抓住那姑娘,好嚴刑拷打追問她手下的布置嗎?那豈不是斷了圣教報仇雪恨念想!”
“她手下布置?”趙倜聞言不覺揚起雙眉,原來竟是名首領,而且布置二字,頗顯縝密,竟然用此言語形容。
殷木長頓覺失言:“要殺便殺,動刑便動刑,不必再問。”
趙倜看了他片刻,道:“你仔細想想,本王說話算話,不會食言。”
殷木長道:“你不要癡心夢想,明教此仇誓報,中原明教不在,還有波斯總教,早晚會重新建立,起大事推翻你趙宋朝廷。”
趙倜聞言笑了笑,輕揚手中令牌,道:“此令在我手里,若本王說我是明教教主,你覺得如何?”
“什么?”殷木長呆了呆,臉色頓時有些發青。
“還有乾坤大挪移,本王也練得了,你說波斯總教派人來,會不會認我這個教主呢?”趙倜悠悠地道。
“你……”殷木長神情大變。
趙倜笑道:“若是本王建一個明教,同樣奉明尊,倡光明,不就是中原明教?那你所謂的給明教報仇,又該從何說起呢?”
殷木長身體顫抖,似乎聽到了世間最可怕之事一般,表情惶恐驚懼無比。
趙倜這時嘆了口氣,轉身往外面走,邊走邊道:“你說本王到時叫你做個散人好呢,還是封你個法王?就算你不接受,你死了,本王也會將你名字寫至教譜之上,你覺得如何?”
他聲音漸漸遠去,殷木長呆呆不動,眼神之中全是恐懼。
趙倜回去軍司,傍晚時分到了金風樓,叫商七擺了酒宴,于樓內吃飯。
足足七八桌,所在之人全部喊過,直吃到將近子牌方才罷休,隨后二樓窗邊喝茶,觀看夜景。
就在幾杯清茶之后,趙倜打算回返王府歇息,忽然看到遠處房脊之上,一條身影仿若浮光飛掠,往軍獄方向奔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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