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感懷古意……”趙倜點頭,微微思索,笑道:“陛下,外臣好了。”
又是這么快就作出了?耶律洪基剛喝到嘴里的茶水差點一口噴出:“那個,還請趙使者誦來……”
趙倜笑了笑:“西江月……”
“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七雄五霸斗春秋。頃刻興亡過手。
青史幾行名姓,北邙無數荒丘。前人田地后人收。說甚龍爭虎斗。”
“什么?!”耶律洪基手上茶杯“啪”地一聲跌落掉地,發出脆響,呆呆地看向趙倜。
所有人都望向趙倜,臉上全是震驚之色,全都大口喘氣,都不敢置信,都不敢相信耳中所聽,簡直洪鐘大呂,簡直當頭斷喝一樣,敲擊心神,直叫人明悟,叫人開竅,叫人恍惚尋回了宿世聰慧。
此詞之氣勢磅礴,古今少見,別說西江月里,就是別的詞牌里也罕見到,單此一詞,當世多少大家便要敗北,多少詞人甘拜下風,什么耽美纖巧之詞全要碾壓,那些豪放之風,也少有能如。
趙倜上前一步,道:“陛下,外臣以為,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好時光,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耶律洪基失了片刻神后,緩緩點頭:“朕參佛禮佛多年,從沒今日這般通透,趙使者一首西江月之詞,蘊含人間道理,叫朕大悟頓悟,明心見性了。”
趙倜目光閃閃:“陛下,非心非佛,即心即佛,亦復如是,殿下既見心性,一念為佛,恭喜陛下,賀喜陛下了。”
這時對面士子也聽明白了,遼這些年來佛盛,讀書人少有不讀佛經的,都理解兩人對話意思,佛自本心,明心見性,耶律洪基這是大徹大悟了,紛紛站起身行禮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耶律洪基面露笑容,身體都端正了許多,分明覺得自己現在一舉一動都有佛輝散發,一言一笑都有佛光閃耀。
他壓了壓手:“諸位愛卿快坐,勿須多禮。”
趙倜此時行禮道:“陛下,外臣已贏得詩會,那些馬匹……”
耶律洪基道:“趙使者何用惦記,區區百來匹戰馬,不必放在心中,朕允了。”
趙倜點頭道:“外臣謝過陛下。”隨后轉身回去桌案后方坐定,嘴角漾起一絲笑容……
江南,太湖參合莊,天陰飄雨。
莊子后面有一片陰冷之地,建在島山下面,乃慕容家墳陵所在。
最前的墳墓石碑上刻著慕容博三個字,往后順序排列,都是慕容家遷移江南后的先人。
這時就見一座處于后方,大過其它墳丘的陵墓,里面忽然傳來陣陣古怪動靜。
此刻天上蒙蒙細雨灑下,墳中勁氣之聲與雨聲交織,氣氛一時奇異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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