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陵官道:“下官省得。”
趙倜又看了驢片刻,然后轉身率領一眾人往陵外走,邊走邊道:“剛才說的話作數,倘若想要回去東京,也可以去找守陵官。”
他帶人越走越遠,黑驢在陵前看他身影,隱隱約約之間,竟露出一絲仿佛思索的神態……
趙倜上了官道,隊伍往東京返回,沒兩日踏入京畿,于這天早晨進到京城之中。
他回王府換了身衣物,然后入宮復命,倒沒有別的多說,把易筋經給了趙煦,趙煦露出大喜表情。
這種私事自然不可能朝上加封,賞賜趙倜也不要,畢竟他現在身家太過豐厚,不說富可敵國,可也不遑多讓。
鬼樊樓數十近百年的財物,江南明教數代積攢的金銀,明教可是要舉事的,沒錢怎么好舉事?又不是那種官逼民反的起義。
當時他除了給趙煦送了一些外,剩下的都留在王府,可王府之中的庫房根本裝不下,最后挖了龐大地窖存放。
這些錢財來路較明,他也不怕趙煦知道許多,畢竟真怕知道就不會每次都給宮中送進一些了。
最后趙煦給他一個月的假期,可以好好在家歇息,他除了帶領手下眾人出城郊游,就是在府內修練武功,將神足經和寒冰神掌都練得更為熟稔,內力也增加了許多。
轉眼一個月假期將要結束,這天收到了王語嫣自江南派人送來的書信。
信足足寫了七八頁之多,大抵都是當時不辭而別的解釋,言說來日到東京當面致歉,然后便是說些在曼陀山莊的日常瑣事,包括和逍遙子學武,學的乃是李家家傳的無量海寶箓。
趙倜將她描述逍遙子和學武之處反復看了幾遍,期間王語嫣提起山字經,言道逍遙子說這門功法古怪,想大成有極為苛刻的條件,所以逍遙子才先教她無量海寶箓。
趙倜放下信后不由沉思,想起在遼國時耶律延禧說他練的就是山字經,此刻看來,卻又不太像是逍遙子傳授,那耶律延禧從哪里學來的這門功法?
還有他發現王語嫣沒提南唐之事,只說李家,那么應該是逍遙子未與對方說起他這個李家的真正來歷,王語嫣只以為是江湖上的武學世家。
結合上次逍遙子入京表現,這人似乎對當年南唐滅國的事情已不太記掛于心,就算還有些耿耿于懷,可好像也不打算有任何舉動。
但想想也是,都百多年過去,放在民間普通人身上,都已經五六代了,時過境遷,滄海桑田,就算當時再恨大宋,但已經百載歲月,時間或許早就沖淡這些事情。
不過也有可能是出于無奈,覺得沒有任何希望,畢竟大宋立國太久,他不比慕容家那些人執拗,覺得還會復國有望。
至于刺殺宋帝報仇,眼下來看卻沒任何意義,當年下旨進攻南唐的是太祖,掃平山海觀的是太宗,兩個人都已經死去許久,那么刺殺當今皇帝嗎?
不說京城宮中還有武德司隱藏了多少高手,就算能殺了,那也絕對跑不掉,必然葬身于此。
至于大宋宗室成員那么多,再推上來一位做皇帝就是了,就算朝堂震動也不過是一時,根本動搖不了根基,等于做了無用功,還將自己搭入進去,等若當初從山海觀白跑了。
隨著趙倜開始上朝,冬日也已來臨,京城迎來了第一場雪。
然后年關將近,城內各處熱鬧,百姓們都開始準備年貨過年。
就在臘月二十七這天下午,趙煦召趙倜入宮,到了御書房坐下后,趙煦道:“遼國送來了國書,說要增加榷場貨物種類和數量,會在年后派使團進京商談。”
趙倜聞言摸了摸下巴:“遼國派使團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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