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剛邁入后門半步,就看寒光自上方劈來,他身形一錯,看是個四十多歲的西夏大漢,一臉橫肉猙獰。
這大漢手上刀劈空,身子不由往前踉蹌,顯然剛才一下用盡了全身力氣。
他回轉過身,神色有些錯愕,剛想再次揚刀,趙倜皺了皺眉,抬手將他也點死。
接著便在此處尋找起來,前方的酒肉都放了料,需找些吃的,若不動用內力幾日不食都無什么大礙,但長久奔跑下來不進食不行。
他看墻角還有幾甕酒,打開一只檢查了下,卻是干凈沒有下藥的,直接端起“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然后往旁邊一丟。
隨后又尋了些干凈的羊肉,吃了幾塊,接著打個包袱裝了,便往外面走去。
待出了店門,就看正有一個身影從遠處疾奔而來。
這時下午,陽光自西方照過去,看得清楚,是一個身形極其魁梧寬碩之人。
這人穿著一身漆黑如墨的袍子,留著光頭,臉上帶了一副面具,面具上似乎繪有星辰日月,只露兩只眼睛瞪視。
趙倜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掌沖這人做了一個斬首的動作,然后轉身往西方行去。
這人幾息到了酒鋪前面,進里轉了一圈,發出震天怒吼,怒吼過后卻與趙倜剛才一樣,喝了大半甕酒,抓起一只羊腿吃了幾口就出門繼續追去。
趙倜跑至天色將黑之時,來至一座小河邊,這河多沙礫,里面可見魚兒游走。
他洗了把臉,歇了片刻,繼續不改方向,往正西而行。
不知不覺天色黑下,他依舊不停,只要有食物和水,神足經運轉,內力幾乎無止無休,只使用輕功身法,極難消耗得盡。
這一夜時間幾乎未做停留,在月色之下拉拉扯扯,待清晨之時,趙倜看遠處地勢有所變化,出現連綿小山丘陵,忽然身形一拐,向西北小山而去。
后面黑影見狀不由微微一滯,他這一路之上,盡皆做下記號,全是向正西,卻沒成想對方忽然改變行進路線。
趙倜奔那些連綿小山而去,到了近前直接進入山中。
后面黑影遙遙看見不由面具之后緊皺眉頭,但腳下并未放慢,也跟著進入山內。
趙倜這時已經去到小山山頂,直接躍至一株樹上觀看。
黑影順著林木痕跡一路追來,未至上方已經望見趙倜站在樹頂,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林葉鳥蟲紛紛墜下:“宋人,不跑了嗎?”
趙倜在樹頂雙手抱胸,看著黑袍人冷笑道:“我若繼續,你能追得上嗎?”
黑袍人并不作答,似乎生怕他真的繼續再跑一般,向前飛奔而去,遇見樹木都不躲閃,竟然全都撞斷,然后到了趙倜這里,躍起身子,猛然一拳轟出。
趙倜看這拳勢,不由微微揚眉,那拳前方竟然打出絲絲的黑色漣漪,發出悶雷破滅之音。
這是什么武功?從來未聽未見過,但看起來又似乎威力不凡。
趙倜運起龍象般若功第十層,毫無保留一拳迎出。
就聽“隆隆”之音響起,龍吟象嘶不絕于耳,拳力瞬間碰撞到一起。
趙倜身下的樹木“嘎嘣”一聲斷裂,那黑袍人退后兩步,吼道:“龍象般若功,難道是第十層嗎?你怎會此功,怎能練得到第十層?”
趙倜從樹上落下,此刻面無表情:“你是個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