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搖頭:“這卻不是說給就給的,當初師父將門中功法分開傳授,必然有所考慮,不然無崖子師弟豈不由來便會此功了?”
趙倜笑道:“他有何考慮?只不過是想你們三人資質平庸,與笨蛋仿佛,不如他萬一,都傳了根本學不會,才一人傳個幾樣的。”
女童氣道:“你如今雖為掌門,也不好妄自猜測開山祖師想法,何況我三人資質都是極好,哪來的和笨蛋一樣?”
趙倜搖頭道:“我又非沒見過他,前陣子還看他與人打架,怎可能說錯。”
女童大吃一驚道:“你,你在胡說什么?怎么可能看見師父,師父早便羽化而去,不在凡塵,你從哪里見到。”
趙倜聞言道:“他又未死,哪來的羽化之事,曾于西夏現身,李秋水都曾見到,想來對你失望至極,才沒上縹緲峰見面。”
女童呆了呆,道:“這絕不可能,你莫是想騙我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才編造這等荒謬言語欺瞞?”
趙倜笑道:“這還用編造?我若說來他形貌如何,你安有不信之理?”
女童立刻道:“你且說說師父什么模樣?”
趙倜將逍遙子容貌身形稍作描述,女童立刻愣愣不動,半天才道:“誰知是不是你逼問李秋水得知……”
趙倜打斷道:“我見他使用逍遙御風的功法,你們可曾見過學過?”
女童愣道:“逍遙御風?你看到了這種功法?”
趙倜道:“自然見了,那須得幾種武功結合,你自然不會使用,無崖子李秋水也都不會。”
女童怔在原地,似在思考。
趙倜沖她招了招手,女童下意識道:“要干什么?”
趙倜道:“我若想干什么,你豈能反抗得了,別說你現在只有十來年功力,就算全部恢復,又豈是我一根手指的對手。”
女童不服道:“我全都不信,你敢等我恢復功力與我打上一場?”
趙倜微微瞇眼道:“若是贏你,你須獻上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法。”
女童道:“雖然你是掌門,但獻出功法,不好逼迫,總要我心悅誠服。”
趙倜笑道:“我卻是在此處耗不得這么久時間。”
女童聞言心中大喜,就是要以此讓對方生出放棄之意,她徹底恢復武功還須幾十天之多,估摸對方不會久待下去,說不得便會就此作罷。
不過趙倜這時話鋒一轉:“我還要去回鶻、隴右、青唐等地一走,明日啟程,你與我一起吧,等恢復了功力,我就叫你心服口服好了。”
“啊?”女童聞言大驚:“我,我不去,我不離開天山。”
趙倜看著她淡淡道:“這可就由不得你了。”
晚間,趙倜將所有人喚過來,言說離宮之事,九天九部之屬都暗中松了口氣,但又聽說童姥跟隨,未免露出擔心表情。
翌日一早,趙倜點齊人等,靈鷲宮這邊就帶了女童與蘭劍,然后下峰而去。
他將佩劍丟給蘭劍,這劍是太宗隨身那把,雖然不能削鐵如泥,但也算寶劍,他日常使用。
待離了天山,一路往南,進入回鶻地界,隨后便叫霍玲瓏引路,因為霍玲瓏不止一次來過此處,也到過回鶻的都城高昌城。
五六日之后,經途沙漠,也往去綠洲,至到了高昌城前。
卻看一座好城,仿佛鑲嵌在西域之地的一顆璀璨明珠。
高昌雖然城墻不算雄偉也不屬堅固,但占地面積還是頗廣,無疑是一座大城,連通南北,商系東西,于外面看各族人等來來往往,可窺城內的繁華熱鬧。
踏入高昌城中,熙熙攘攘,仿若步入一處商貿奇境,街道上車水馬龍,西來胡人牽著滿載香料珠寶的駱駝,高聲叫賣,吐蕃人帶著精美蕃毯與精巧手工物事,攤前人潮涌動,契丹人和黨項人都騎著高馬,滿載皮貨、藥材等物,引得人們駐足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