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公?”虛竹聞言愣了愣,他其實有兩個師父,一個是之前的師父慧輪,傳授了他羅漢拳、韋陀掌等少林基礎武功,而慧輪那邊的師公自己是認得的,前幾天還見過面。
另外一位師父就是玄慈,玄慈的師父是少林前任方丈靈門大師,也是自己的師公,可靈門大師早就坐化多年了。
虛竹想到這里立刻戒備起來,搖頭道:“小僧不認得大師,大師并非小僧師公,還請問大師有何事情深夜到來?”
白衣老僧聞言笑道:“好個蠢笨的小沙彌,我來問你,玄慈是不是你的師父?”
虛竹急忙點頭:“玄慈正是小僧恩師。”
白衣老僧淡然道:“玄慈是我的弟子,我法號靈門,是否為你的師公?”
虛竹聞言大驚失色:“這如何可能,靈門大師已經坐化幾十年了,你……”
他話還沒有說完,白衣老僧不見怎么動作,竟然出現在他身前,然后抬指點了他兩處穴位,笑道:“乖徒孫,師公帶你去一個好地方,有些事情路上慢慢講與你知吧。”
虛竹瞪大雙眼,想要喊卻說不出話,想要掙扎手腳卻動不了,被老僧提著出了門,直向寺外飛掠而去……
大理城,段正淳看著手上信函皺起眉頭。
旁邊段譽道:“父親,趙兄來信什么事情?可是有妹妹的下落了?”
段正淳點了點頭:“燕王說婉兒極可能陷在善巨郡北方,吐蕃境內的那座大雪山中了。”
“那座大雪山?”段譽呆了呆:“那山我有印象,是兩國交界的一座大山,在吐蕃雪山之中排名靠前,難道妹妹當時跨過善巨郡的大山,跑去那座雪山里了嗎?”
段正淳道:“應該便是如此,燕王信中雖然沒有完全肯定,但語氣之間卻是八九不離十。”
段譽道:“父親,那邊是吐蕃地界,不好派兵過去搜查吧?”
段正淳道:“自然不好派兵前往,燕王信內也說不用我們前去,他那邊已安排妥當進行查找。”
段譽道:“可妹妹既是父親的女兒,又是大理公主,雖然不好派兵,但怎么也不能連人都不去一名。”
段正淳點頭:“正是如此,兵去不了,我段家的人總是要到的,不過阿紫這幾天鬧騰得正歡,我實在放心不下,生怕她再惹出什么禍事來。”
一聽阿紫兩個字,段譽立刻不語,臉色難看起來,這位妹妹可不比其她幾個,簡直難纏得要命,不聽話不說,還到處惹是生非,每次都要段正淳去給善后。
“昨天我聽朱丹臣說,她和對方打聽玉虛觀的位置。”段正淳緩緩道。
段譽聞言一愣:“她打聽母親修煉之處做甚?”
玉虛觀是刀白鳳修煉之地,在大理城西北方向,刀白鳳自號玉虛散人,常年住在觀中,一年中回鎮南王府的次數有限。
“就是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我才放心不下。”段正淳搖頭:“真是去了那邊惹事,我怕你母親會傷了她,也怕她擾亂你母親的修行,所以……唉。”
段譽思索道:“既是這樣,那父親不妨留在家里,我帶些人前往大雪山好了,若我留下,也管不得阿紫妹妹。”
段正淳沉思片刻:“只好如此,你去見了燕王殿下,細說分明,實在是阿紫鬧騰得太歡,我分不開身,所以才叫你去。”
段譽道:“是,父親,那我準備準備,明天早晨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