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趙倜微微一笑,大自在經運轉,一股法力輸入圓筒之內,只看那圓筒前面的水晶壁光芒亮起,絢爛無比。
他拿著這筒對準蕭玄便是一照,彩色光輝燦爛,層層迭迭,晃在了蕭玄的臉上。
蕭玄頓時感到眼繚亂,各種顏色,各種形狀圖案撲面而來,仿佛墮入到一個五彩繽紛的奇異世界之中,腦內瞬間便是一暈。
“你,你……”蕭玄驚道:“你居然練有道術”
趙倜道:“區區道術算得了什么,本王法武兩修,又豈是你能夠想象!”
“宋王,就算你有道術,此時總不能夠飛天遁地,還是躲不過大軍的圍剿,你趕快放開我,禮待于我,隨后好能換取一條生路。”蕭玄目光閃爍道。
“是嗎”趙倜聽了聽外面動靜,笑道:“大軍圍剿此時殺聲漸弱,呼喊漸遠,短兵交接開始稀疏,契丹已經在逐漸敗退撤去了,哪里還來的大軍圍剿”
“我,我不信……”蕭玄臉色再度變化,急迫道。
“你不信可以聽聽,外面可還有之前的激烈戰斗之聲”趙倜哂道。
蕭玄怒道:“老夫膻中穴重傷,一身功力被破,宋王你欺我根本不聽清聲音……”
趙倜嘴角揚了揚,對旁邊軍兵道:“把他嘴堵起來吧,省得聒噪吵鬧。”
“我,我,你,嗚嗚……”蕭玄扭頭掙扎,卻被軍兵按住腦袋,狠狠打了兩記耳光,將一塊破布塞進了口內。
趙倜把萬筒揣入懷中,負手走向帳門。
沒想這刺客居然是薩滿教祭師,薩滿天竟然能夠賜下法器,這蕭玄雖然身份很高,但似乎信神信得腦子不靈光,沒等用刑,就什么都說了出來。
他邁步走出帳外,這時廝殺聲音再一次弱下,遼軍已經不再進攻營寨,只是在不停地往里射箭。
兩名信兵從折可適指揮之處跑來,行禮道:“殿下,折將軍請命,遼軍箭矢虛張聲勢,恐怕為掩護后方撤退,到時可否追殺”
趙倜目光望去遠處,看契丹隊伍人影散亂變動,應該是在做撤軍準備了。
他道:“可以追殺一波,須分兵行事,不好一隊大軍直行。”
信兵又道:“折將軍還請示殿下,若準追殺,若至城下逮到時機,能否踹城”
趙倜聞言笑道:“他也想畢功于一役嗎,只怕有些艱難,你們回去告訴他,見機行事,謹慎為上,戰場瞬息萬變,叫他自己拿捏尺度。”
“是!”兩名信兵行禮轉身,小跑離開。
趙倜站在帳前又看了片刻,遼軍的羽箭逐漸稀落下來,火把光芒向遠方移動而去,軍影也朝后退開。
這時營寨之內爆發出喊殺之聲,震天價響,竟是折可適指揮幾隊騎兵追殺而出。
趙倜又瞧幾息,隨后回帳,也不再管蕭玄三人,而是坐于案后翻看書冊,冰蠶從他衣領爬出,在肩上滑來滑去,發出“啾啾”的歡快聲音。
過了半晌,開始有軍兵進來匯報前方軍情,陸陸續續,直到天亮時分都未停止。
看到外面白光破曉,趙倜伸了個懶腰,肩上小蠶一驚,“噌”地彈至胸前,然后鬼祟鉆進領內,再也不肯出來。
“居然開始爭奪城門了嗎”趙倜自言自語。
剛才一撥信兵前來稟報,折可適分軍幾處追逐遼兵,最后匯于彌娥川東城之前,展開了陣戰。
遼軍太多,回城吃力,彌勒川也不是什么雄關大隘,雖有居民百姓,但數量不是很多,實則和兀剌海一樣,都是軍鎮性質。
這城并非四面有門,更不像一些大城六門八門,而是只有三面城門,西城那邊是一扇城墻,無處得入。
遼軍這么多兵馬,正常進去都得一段時間,別說后面還有追兵,倉皇向前而行。
宋軍銜尾,城頭之上難以掩護軍兵入內,南城北城勉強將二者隔離開,以箭矢分割,但東城這邊卻陷入了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