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紫聞言不由打了個冷戰:“大王你……”
趙倜道:“若是你惡習難改,不能洗心革面,重新開始,依舊心中念念不忘舊惡,哪天我不耐煩了也不直接拍死你,省得婉清靈兒傷心,就用移魂大法將你的靈魂改變好了。”
“我,我不要……”阿紫嚇得小臉煞白,向后退出幾步。
趙倜悠悠地道:“到時或者是新靈魂,或者是抹殺成白紙一般的舊靈魂,都不會再行作惡了,就算是教導起來也更容易簡單,不比眼下傷神費力。”
阿紫嘴唇沒半點血色,哆嗦道:“大王……”
“阿紫,你覺得這兩種哪一種好些呢?畢竟是你的身體,還是先問一問你,省得真有那日我盛怒下隨便選了一種,再不符合你的心意。”趙倜語氣輕描淡寫,沒有一絲感情存在。
“我,哪個都不要,都不要……”阿紫急切擺動雙手,顫抖道:“大王放心,我肯定與過去割舍,重新做人,忘記以往,不再,不再行惡。”
趙倜看著她,微微探首:“能做到?”
阿紫拼命地點頭:“能做到,小的肯定能做到,大王放心,小的一定做到。”
“好,那去吧,我會觀察你以后舉動的。”趙倜擺了擺手。
阿紫慌亂轉身,向門外走去,就聽后面趙倜自言自語:“那就先找個別人試驗這門功法?既然練成了總得試試,是幽草好呢,還是如意好?”
阿紫嚇得快走幾步,出去了房門后只感到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她摸著胸口覺得心臟劇烈跳動,心中暗想不好了,大王竟然修練這么邪門的東西,一但使用起來比死了還要可怕百倍千倍呢。
她回頭瞅一眼房門,欞紙隱隱透過,趙倜身影模糊,她猛吸了口氣,撒腿就往住處跑去。
可是不知為什么,就算有武功在身,腿腳卻不太聽使喚,在不停抖動,心中又是念起趙倜話語,越想越怕,跑到一半之時不禁再次嚎啕大哭起來。
這時遇見童貫拎著花籃采摘了錦葵走來,看她納悶道:“阿紫姑娘這是怎么了?誰惹姑娘生氣?”
阿紫脫口道:“大王,大王他,他……”
童貫聞言先是一愣,隨后不由驚喜:“原來是公子嗎?公子干什么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阿紫淚水盈濺,也沒聽清他的話,繼續朝小院奔走,又遇見幽草,幽草招呼道:“姑娘這是怎么了?是花沒種好嗎,奴婢可以幫姑娘的……”
阿紫瞅見竟是幽草,不由愈發心慌,淚水不要命的流下,叫道:“幽草,幽草你慘了,大王要,大王要……”
她邊說邊繼續跑走,幽草一臉迷惑不解,后面童貫遠遠聽到不由更是心喜,暗暗地再次喊了幾聲太好了。
趙倜在案前沉思,不管阿紫剛才真哭還是假哭,多加一把火總是沒錯的。
移魂大法這東西以往周侗說過,傳聞湘西那邊有人會用,至于胎藏香則是靈門和尚奪舍虛竹時所使,他將兩者結合在一起,真真假假阿紫并不能分辨。
阿紫向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這一劑猛藥下去,必當震懾住她,叫她驚恐之下思索悔改。
此刻一方面督促其做工讀書,叫其勞身養念,一方面叫她知道厲害,若不改正必有恐怖惡果品嘗,希望雙管齊下后能起見效果,叫她開始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