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最里面有一張寬大龕案,檀香渺渺,紗幔掩映,幔內壁上懸掛了一幅畫像,仙山背景,有山水堂舍,正中間則是一團金白二色交錯,橢圓形的氣團存在。
這氣團白多金少,氤氳彌蓋,恍惚之中似乎不停運轉,仿佛云霧翻滾,充斥神秘,給人一種模糊虛幻的感覺。
氣團內隱隱約約有個人影,不見容貌,只是身形,混沌元氣涌動,身影在其間若實若虛,縈繞朦朧光暈,望之莫測仿佛超然物外,讓人不覺心生敬畏,正是鴻鈞祖師的圖像。
趙倜和慕容龍城至龕前行禮上香,一臉敬仰虔誠,慕容龍城心情自不比當初畫像時的半信半疑,如今夢中所得道法愈多,且能修煉,早便篤定夢里乃為前世之事,而師父師弟等等都為真實存在。
兩人敬香完畢,又在殿內默默瞻仰了半晌,這才轉身離開。
慕容龍城返去住處,趙倜則出宮回了大宅。
這時阿紫那邊還未歇下,燈火影綽,幾個人影于房內晃動,趙倜遠遠看去知道是木婉清和阿朱在教她寫字。
趙倜瞧了片刻,見如意拎著茶壺過去送水,叫過來交待了幾句,然后去往書房。
在書房中看了一會兒書,木婉清與阿朱聯袂到來。
“公子,如意說公子叫我們兩個有事吩咐?”二女一起道。
趙倜頷首:“阿紫如何了?”
兩女對視一眼,阿朱道:“妹妹乖巧聽話,沒有調皮搗蛋。”
趙倜搖了搖頭:“你自是顧著她,言詞都避重就輕,她若只是有些調皮搗蛋倒好了,我何必這么費力管教。”
阿朱聞言眸中頑皮神色閃過,吐了吐舌頭,瞅向木婉清。
木婉清笑道:“阿朱妹妹說得不錯,阿紫確實沒有惹是生非,做工讀書,一切乖巧得很呢。”
趙倜看了兩女一眼:“你們做姐姐的就護著她吧,我在這里還能鎮壓于她,我若是離開了,她到時上房揭瓦,看你們還怎么辦。”
阿朱疑惑道:“公子要離開興州回兀剌海嗎?”
木婉清道:“可是要向西北草原用兵了?”
趙倜搖了搖頭,將趙煦派人傳旨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道:“我先回京見駕,然后北上主持軍事,如今兩路大軍北伐受阻,不能長久的耽擱下去。”
阿朱驚訝道:“公子要收復燕云嗎?”
趙倜沉默幾息,道:“我也不知陛下如何想的,此番兵發十六州有些略微倉促,畢竟剛剛滅了西夏,占取了河西之地,本來該休養生息一段,可是卻繼續用兵,最初我推斷陛下會御駕親征,沒想到這時竟叫我去主持此事。”
木婉清道:“公子什么時候出發?”
趙倜道:“事情緊急,明日便走,興州這邊別的倒無有惦記,只是阿紫放心不下,才叫你們過來商議。”
阿朱道:“殿下盡管放心,我們必然會管好阿紫妹妹的。”
木婉清也道:“有我們這許多人在,定能看好妹妹,叫她一改前非,從此向善。”
趙倜道:“你們千萬記住,若真有管教不了的時候,就想辦法將她制住,送往軍前我那里,莫要叫她獨自逃掉了。”
二女點頭稱是,趙倜思索片刻,又交待了一些細節事宜,讓二女回去休息。
隨后他開始給折可適寫信,寫完叫人連夜出城送往兀剌海。
翌日,趙倜帶上周侗白戰與慕容龍城,又點三千禁軍,向著東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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