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兄承認了吧,依趙兄的琴藝出神入化,非同凡響,創出此種好曲也實在是輕松之事,兩相益彰,有何不好的。”楊瑤兒興奮道:“對了趙兄,這曲子叫什么名字?”
趙倜無奈道:“此曲喚做……百鳥朝鳳。”
“百鳥朝鳳?!”楊瑤兒聞言直接從案后站了起來,一臉驚喜拍手道:“好名字,趙兄真起的好名字,簡直太符合這首曲子的韻律音調了,剛才我便心生此種類似想法,可怎么也想不出來貼切的名稱,還是趙兄文才高超,能起了這般既大氣磅礴,又緊合曲意的稱呼。”
趙倜擺手道:“區區名字而已,實在不算什么。”
“趙兄之才實在世所罕見,不但琴道入宗師,文才居然也這般高超,必然在玉州不是無名之輩。”楊瑤兒睫毛撲閃,忽然道:“我要去打聽打聽,趙兄肯定是江北俊彥,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才子。”
趙倜瞅她一眼,心你不但呆,事兒還挺多,打聽我干什么?
這時他目光轉向一旁的老者,淡淡道:“你這老奴還有何話?”
老者臉上一直震驚神情,充斥極度的驚詫與不解,此刻聞言嘴角動了動,將頭慢慢垂下,一言不發。
趙倜道:“以為不話就行了嗎?剛才你那些無良言語,惡毒揣測,豈非都白得意了?世上人若都如你一般無二,那善人遭欺,好人遭污,長此以往,清平世界不再,處處欺詐陷構,必然會天下大亂,國將不國的!”
老者眼中一抹陰冷至極光芒閃過,卻將頭垂得更低,作出一副恭聽認錯的姿態。
“且你以下犯上,主人在此,卻多番搶話,置主人顏面何在?難道華州楊家沒有規矩,主弱仆強,喧仆奪主嗎?”
老者聞言身體一抖,抬頭望了趙倜一眼,臉上惡毒神色一現而隱。
“還是你看楊姐好欺,在旁的楊家人面前不敢如此,卻獨獨對楊姐這般并不聽從,百般抵抗,故意為之,欺主為樂?”
“老仆不敢……”老者“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沖著楊瑤兒伏首道:“老仆有錯,還請姐責罰。”
楊瑤兒望了趙倜一眼,目光中有些奇異,又瞅了瞅地上的老者:“朱伯,本來你不是我身邊人,是大伯那里的,有些事情我并不好,但你今日實在有些太過分了,對我的話并不聽從,又對我請來客人妄加猜測,言語指責,且全是無中生有之事,此刻已證明你是胡言亂語,這在族內乃為大過。”
“是,老仆知錯,還請姐……懲治。”老者低聲道。
“你先給趙兄賠禮道歉,然后自己領一道家法吧。”楊瑤兒點頭道。
“是,趙公子老仆錯了,老仆有眼無珠,不識公子才學,胡亂揣測公子本領,妄加言語實乃大罪,還請公子大人不計人過,別和老仆一般見識,原諒老仆這一次吧,老仆自領家法,給公子出氣。”
他著,忽然揚起手來,左右開弓打起自己的耳光,足足打了二十余下,臉龐兩側都腫起,嘴角流出血漬,這才停手。
楊瑤兒看向趙倜:“趙兄覺得如何?”
趙倜也不瞅老者,心知對方雖然此刻伏低,但心中必然依舊不服,甚至怨恨,但不能因此就不懲戒對方。
人畏威不畏德,不能以德行去感化,只能施威震懾,就算對方依舊怨恨,卻還是得這般做,做未必有用處,但至少自己出氣,不做對方依舊是我行我素,該怎么樣怎么樣,該怎么報復怎么報復。
所以對人不能存良善之心,打不死時要威懾,能打死時絕不容情。
他沖楊瑤兒拱了拱手:“楊姐,既已如此,天色不早,生就此告辭離去了。”
“趙兄這就要走了嗎?”楊瑤兒道:“不知趙兄在哪里讀書,家住何方,我下次想見趙兄往何處尋找?”
趙倜聞言不語,心想你還要找我嗎?在你這塞了一肚子食物,回家吃不下晚飯,還不知如何解釋呢,你還找我干什么,我可不大想見你了。
楊瑤兒道:“剛才和趙兄所的閨中密友過幾天也會前來玉州,她癡迷琴道,得知玉州有趙兄這樣宗師在,定然要登門拜訪討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