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是在他們自已的家里,可誰知道這家里到底有沒有其他人的眼線之類的人物。這紀源一辱罵蕭婉瑜的話,要是被人聽了去傳播出去,那他們父子二人可就慘了。
辱罵皇親,還是當朝最得寵的公主長寧公主,這怕是此話要是傳到蕭元武的耳中。那么他們父子二人恐怕又要滾回嶺南與那瘴氣毒蛇為伴了,一想到流放嶺南的那三年的歲月,紀壽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
“你個混賬東西,你是瘋了不成,敢辱罵當朝公主。你知道這府邸里有多少人是忠心于咱們父子的,又有多少人是別地來的鬼,你就敢如此的肆意妄為,你不要命了,還是想去嶺南繼續生活。”
紀壽壓低聲音,沖著紀源一憤怒的低吼道,讓他清醒清醒,不要像個傻逼一樣。
“我……”
紀源一被那么一喝斥,方才冷靜了些許,一想到剛才自已的行為,頓時的他的臉色也是一陣的慘白了起來。的確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啊,稍有不慎,對于他來說都是萬劫不復的下場,很明顯的他剛才有些癔癥了,居然敢如此辱罵蕭婉瑜。
萬一這事情要是傳出去,別說挽回蕭婉瑜了,怕是他們父子直接第二天就得再次被趕出上京去那嶺南之地吸瘴氣了。
念及此,紀源一冷汗淋漓,不由的后怕的打濕了自已的衣衫。
“你個孽障,現在知道怕了,方才那份罵人的勇氣去哪了?”
瞥了一眼冷靜下來的紀源一,這家伙已經是嚇的臉都白了,看著自已兒子這副德行,紀源一無奈的搖搖頭,很顯然的也十分的無語。
“父親,是兒子的錯,兒子方才只是一時氣不過,這才口不擇言。”
冷靜下來的紀源一趕忙的道歉說道,為自已方才的魯莽而感到了羞愧。
“你同為父道什么歉,你要知道,你我本是共生一體,為父就你那么一個孽障,當然是一心想著你好的,但是兒啊,你不能那么情緒化,爹知道你從小被人捧著高高在上,所以難免眼下的局勢讓你有些不太適應。”
“可你要明白,人不可能一生都一帆風順的,眼下的挫折相比于我們在嶺南的時候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你若連這小小的磨難都無法承受的話,日后還如何混跡于官場,如何封侯拜相?”
紀壽這會也逐漸的冷靜了下來,剛才他也多少有些情緒化,眼下冷靜下來后目光看著紀源一,然后語重心長的同他說道,讓他不要那么的偏激與情緒化,一切都還沒有定數呢,這時候就開始慌了,那不等于自亂陣腳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