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塔。
以蔣夫、魚長白為首的七位斗塔長老,此刻圍坐在一起,因為秦玄一事而齊聚于此。
圓桌上,蔣夫神色陰沉,被今天秦玄的態度所惹怒了,冷哼道:“區區一個小輩而已,我斗塔許諾的條件何等優厚,居然都不答應,簡直是可笑。”
他雖然不是皇朝塔主,卻也是斗塔最為德高望重的長老之一,也是老牌武王,非但修為深不可測,而且在皇朝斗塔內也掌握著相當之高的權柄。
平日間,放眼整個大乾斗塔中,除了云尊、穆南山等兩大當世武尊能夠壓過他之外,也唯有如魚長白這等同樣德高望重的長老能夠與他平起平坐,其他斗塔武王,諸如一方王朝塔主面對他都要低一頭。
走在外界,也讓不少武王為之尊為前輩,尊重有加。
今日,卻被一個小輩如此對待,怎能不怒?
魚長白瞥了他一眼,冷笑道:“蔣夫長老似乎有些強勢了,秦玄畢竟也是一代準王天驕,而且還是新生代煉器師大會的冠軍,自有傲氣所在。”
蔣夫冷笑道:“哪怕天賦再如何出眾,也只是一個武宗而已。未曾徹底成長起來的天才,終究只能算是天才。而且很有可能是小地方走出來的小輩,有眼不識泰山,若是加入我斗塔,培養他成為王者天驕,也未必不可能。”
“就算,欲要成為王者天驕何其困難,秦玄那小輩見識如此狹窄,根本沒有希望成為王者天驕。”
顯然,對于今天秦玄的態度很有怨言。
其他幾位斗塔長老冷聲道:“蔣夫,你今天此舉也是太過分了。秦玄好歹也是年輕準王,也是新生代煉器第一人,自然有自己的傲氣。你如此強勢,強迫秦玄加入,秦玄豈會不生氣呢。”
在座的都是明爭暗斗多年的老對手,也是爭奪權勢的敵人,這時候自然不會放棄這個落井下石的大好機會。
蔣夫冷笑道:“老夫讓他加入斗塔,那是給他機會了。”
魚長白針鋒相對:“蔣夫,你未免太過瞧得起自己了。你這次可是將一位準王天嬌拒之門外,如果塔主大人歸來知道發生的一切,怕是會勃然大怒。”
聽到提及塔主大人,在座的幾位斗塔長老都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半晌后,一位斗塔長老忍不住道:“現在還沒有關于塔主大人的消息嗎?”
話聲落下,在座的一眾斗塔長老都露出復雜的神色。
魚長白眼神沉凝,蔣夫神色沉凝……一位位斗塔長老的神色各不一樣。
這時,另一位斗塔長老道:“塔主大人在三皇煉獄之地神秘失蹤,生死未卜,我等也不知道。如今穆殿主也親自率領執法殿諸強前往搜尋塔主大人的蹤跡,而且塔主大人功深造化,必然不會出事,最多只是暫時被困了而已。”
魚長白眼神閃爍不定:“可是三皇煉獄,乃是第一兇地,當年曾有古之圣賢踏入其中,一去不復返,塔主大人此番前往,怕是兇多吉少。”
“魚長白,你這是什么意思?”蔣夫當即勃然大怒,怒視著魚長白:“你這是希望塔主大人殞落在三皇煉獄嗎?還是說,從一開始,就是你的計劃?”
頓時間,多位斗塔長老目光落在了魚長白身上,有人眼神充滿殺意,有人眼神驚怒,有人眼神猜測,有人眼神探究……各不相同,都想在魚長白臉上看出來什么。
畢竟,當初皇朝塔主云尊的神秘失蹤,充滿了謎團。
一位當世武尊,突然間就失蹤了,太過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