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姎頓時來了精神,眼睛都比方才更有神一些。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是她不知道的嗎?
不過她眼神也不差,很快便也發現了皇后把玩著的玉佩。
好像永安王的目光也總是有意無意地從那玉佩上瞟過。
寧姎便笑道:“皇后的這塊玉佩可真好看。”
馮婞:“好看嗎?我撿的。”
寧姎若無其事道:“這晃眼一看,好像與王爺的那塊玉佩還有點像呢。”
馮婞:“是嗎?你會不會看錯了?要不你再仔細看看。”
沈知常心里透亮,這皇后就是沖他來的。
就是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把她惹著了?
難不成王妃去中宮跪著的事,她懷疑是他煽動的?
可他只是給王妃提了個醒,他可干不出那種自損八百的事來。
沈知常杵著額頭,垂死掙扎:“王妃看錯了,我的玉佩又怎會與皇后的玉佩像。”
馮婞道:“王爺莫緊張,王妃看看也無妨。”
結果寧姎接過來一看,大驚:“這果真的王爺的玉佩,這背后還刻有‘永安’二字。難怪臣女覺得眼熟,曾親眼見王爺佩戴過。”
她發現驚天大秘密的興奮從那震驚的表情里絲絲爬出。
這下可好了,抓住皇后把柄了。
可怎想,皇后比她還吃驚:“這竟真的是永安王的玉佩?”
寧姎:“千真萬確。就是不知王爺的玉佩又怎會恰巧到了皇后手上。”
沈知常:“說來皇后可能不信,這枚玉佩臣兩年前就已遺失。”
馮婞呲道:“難道天底下真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嗎?你們怎么都不問問我在哪撿的。”
寧姎便問:“當真是皇后撿的?”她可不信。
馮婞沉重道:“我進京途中,有天晚上遭遇了黑衣人的刺殺,這玉佩正是從黑衣人身上掉的。”
寧姎:“……”
這下她還怎么興奮?搞不好還得被永安王連累,背上個行刺皇后的罪名!
寧姎僵著嘴角道:“可能真的是臣女看錯了。”
馮婞認真看著玉佩背面:“還真有‘永安’二字。”
永安王夫婦坐在椅子上像兩座雕塑,唯一與雕塑不同的就是表情有點復雜。
沈知常沒有撒謊,這玉佩他早前就遺失了,就算沒遺失他也萬不會與皇后扯上關系。這一點寧姎還是信他的。
畢竟兩人相處了這么多年,她比誰都清楚永安王是個如何明哲保身之人。
馮婞把玉佩重新在腰間掛好,起身從秋香閣出來,沈知常后腳就跟了出來。
馮婞回頭看了看他,道:“永安王跟著我作甚?”
沈知常道:“臣送送皇后。”
馮婞:“不要你送不要你送,一會兒要是皇上看見了,他又該不高興了。”
沈知常默了默,道:“皇后打算去皇上那里?”
馮婞:“我打算去乾安殿轉轉。”
沈知常:這是生怕事情搞不大是吧。
沈知常耐心說道:“這枚玉佩,要是讓皇上看見了恐怕不妥。”
馮婞道:“你莫怕,皇上要是問起,我就說是我撿的,不是你送的。”
沈知常:“……”
沈知常兩步跟上,不死心道:“皇后應該知道,臣絕無謀害皇后之心。那黑衣刺客真要是與臣相關,臣又怎會把這么重要的物證遺失在現場。
“這玉佩我發誓早前便已遺失了,如今出現皇后這里定是有心之人栽贓陷害,還請皇后明察。”
至于是誰栽贓陷害,他心里面清楚得很。
這玉佩真要是呈到皇上跟前了,只要皇后將先前的話再說一遍,不管是不是他干的,皇上不關心不在乎,反正能名正言順地治他的弒后之罪,還會把他弒后的事傳去皇后的西北老家,讓馮元帥恨上他。
即便他最后能僥幸留下條命,那他也是徹底失勢永無翻身之地。
馮婞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了。我又沒有說你就是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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