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一聽這話,雖是同一個人,但話風卻陡然一變,他就曉得,這應該是皇后在說。
馮婞又道:“事情是這樣的。皇上那天晚上不慎墜了湖,我去湖底撈他之時,他就非要對著我的嘴吸,恨不能把我融進他的骨血之中。我也因此被他吸出了魂,成功地與他合為一體。不得不說,皇上有張厲害的嘴。”
沈奉冷笑:“朕的嘴哪有皇后厲害,皇后的嘴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可是一流。”
馮婞:“可我沒有你會吸。”
沈奉:“……”
徐來:若不是不得已,他也不想聽到這些。
徐來思索過后,說道:“可能是那幾天天象異常,皇上與皇后接觸時恰好觸及到異象,所以才導致此種結果。”
他也只能給出這么個解釋。
沈奉沉吟道:“若是重現當時之情景,有沒有可能歸位?”
徐來:“雖然可能性很小,但皇上不妨一試。”
即便他心里覺得不可能也不要說出來,否則打破皇上的期望,對他可沒好處。
剛這樣一想,馮婞就無情地拆穿道:“既然是特定的異象情況下才造成的這種錯誤,怎么可能還原一下當時的情景就能糾正過來。反正我是沒見過哪個嘴對嘴就能還魂的。很顯然,他在忽悠你。”
徐來:“……”
他忘了,這皇后可不好糊弄。
徐來連忙道:“臣豈敢忽悠皇上,臣也是第一次遇到此種情況,沒有經驗,想著多嘗試總不會有錯。”
馮婞道:“多嘗試恐怕也不行,我躺在那里動不了嘴。除非皇上先進我的身體里,再把我吸回去。我只好先把皇上趕進我的身體里,等事成之后,我再把他趕出我的身體。”
沈奉聽來,簡直天方夜譚,道:“朕豈會進一個女子的身體里!皇后這話說得如同兒戲一般容易。”
他還是多嘴又問了一句:“皇后打算如何趕朕進你的身體?”
馮婞沉吟片刻,道:“既然是趕,就必須得用強制手段。如此,只能靠武力試試。”
沒多久,皇上就在殿中發瘋了,手打手,腳打腳,嘴還不停歇地罵。
“你休想把朕趕出來!”
徐來好不容易從殿上跑出來,差點就被殃及。
趙如海和周正在外,一臉的擔心。
趙如海問:“皇上的情況怎么樣啊?”
徐來:“一言難盡。”
趙如海和周正探頭往殿內看去,恰恰就看見皇上左手掐著自己的脖子,右手掐著自己的左手,正一邊翻著白眼一邊拼命地掙扎。
趙如海、周正:“……”
周正嚴肅道:“皇上的情況已經刻不容緩,必須去請個驅邪的來看看。”
可這驅邪師不能亂找,得找靠譜的。需得要些時間。
在這期間,沈奉也努力多番嘗試。
他盯著床上馮婞的身體,與她商議:“不如對嘴試試。”
馮婞很爽快:“也不是不可以,又不是沒對過。別說對嘴,就是唇槍舌戰也戰過。”
沈奉:“……”
他成功地當即想起上次在溫泉池時的光景,頓時氣短:“朕現在跟你說的是正事!”
馮婞:“我說的也是正事。”
沈奉:“此事還需得皇后來,只有自己的靈魂與自己的身體接觸,才可能回歸一體。”
馮婞:“你這想法雖好,但我來不了。”
沈奉:“為何?”
馮婞:“我對我自己沒興趣,下不去嘴。”
沈奉:“……”
馮婞:“皇上應該能下得去嘴,畢竟上次都親得意猶未盡的樣子。”
沈奉惱怒:“你再提此事,朕對你不客氣!”
馮婞:“皇上不要跟我客氣,去吧。”
然后沈奉就被她按著頭強行湊下去。對是對上了,就是沒效果。
沈奉又想,所謂的情景再現,會不會還得回到湖底。
于是晚上同一時間,沈奉抱著馮婞的身體就準備跳湖。
到湖底下再對嘴試試。
可周正極力阻止,趙如海極力相勸。
趙如海道:“皇上千萬別想不開,皇后吉人天相,定會好起來的!”
消息傳到怡清宮,嘉貴妃一聽,有些坐不住了,震驚道:“什么?皇上竟要抱著皇后殉情?!”
繼而又氣惱:“這可惡的皇后,究竟給皇上灌了什么迷魂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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