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肅看著消失在眼里家人們,慢慢坐回馬車,閉上眼開始修煉起來。
三天之后,邊云城。
李君肅聽著外面熱鬧的喧囂聲睜開眼,而后掀起簾子看著外面樣貌奇特的胡人,大街上的叫罵聲與胡同里若隱若現的斗毆身影,挑了挑眉。
而后,馬車緩緩在一間客棧停下。
“麻煩你了。”李君肅遞過一枚銀兩。
“不麻煩,公子可得小心,這邊云城...亂的很。”車夫看著額外的進賬,真心實意的叮囑。
“好,麻煩你了。”李君肅點了點頭笑道。
車夫駕車離開,而后李君肅背著包裹走向大堂。
“李公子是嗎?”店小二看著一身華貴衣物的李君肅。
“是。”李君肅點了點頭。
“我們當家的在二...”店小二還沒說完,一名食客拿著酒壇走向李君肅。
店小二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剛想出手,而后似乎是聽到了什么,停下了動作。
“你賠!”這名食客看著躲過自己碰瓷的李君肅,索性把酒壇往地上一扔,大聲嚷嚷。
正在交談的食客聞言紛紛看向這里,而后看著衣著不菲又初出茅廬的李君肅,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就是,碰了我兄弟的酒,別想跑!”右邊桌子的大漢一拍桌子。
錚的出鞘聲,頭顱飛起。
“賠?”李君肅撿起地上的人頭,看向二樓的男子笑了笑,而后看著右邊桌子的大漢。
“艸!兄弟們動...”大漢眼見不妙就要開口招呼人手,頭顱突然飛來,砸得大漢頭暈眼花。
“你們,想動手?”李君肅一步一步走近,所帶來的壓迫感讓跟大漢同一桌的人都想開溜。
“誰敢走,誰死。”李君肅淡淡道。
而后,桌子上的眾人就像屁股上長了釘子一樣,定在了原地。
“我賠。”李君肅扯著大漢的頭發,提起他說道。
“不不不,少俠,我賠,我賠!”大漢連忙擺手。
可李君肅眼睛也不眨的割下了大漢的頭顱,血濺了桌子上的人一臉。
“我說,我賠。”李君肅看著桌子上的人淡淡開口。
“店小二,這兩顆頭拿去炒了。”李君肅輕聲開口。
“吃下去,不然我就拿你們來下酒。”李君肅把死不瞑目的頭顱往桌子一扔,冷冷說了句。
“遵命!”桌子上的人連忙應下。
“你們也想來一頓?”李君肅又環顧了一下對面桌子看戲的人,戲謔發問。
眾人聞言一個個死死的低下頭,他們不是沒見過瘋子或者殺人狂,但李君肅跟他們不一樣,李君肅表現出來的冷漠比那些瘋子還要讓他們心寒。
那是一種漠視,對人命的漠視,殺人就跟殺雞屠狗一般,哪怕是殺人狂,也會有狂熱的宰殺情緒,可李君肅只有冷漠,冰寒入骨的冷漠。
“瘋子。”眾人內心駭然。
李君肅一甩長刀上的鮮血,若無其事的把刀歸鞘,而后看向二樓那個盯著自己的刀疤男人。
男人欣賞的眼神溢于言表,而后朝李君肅招了招手。
李君肅走上樓梯,眼中的冰寒讓人心驚。
沒有了家人作為牽掛,猛禽就可以展翅高飛,以絕對凌駕于敵人的姿態,漠視而又冰冷。
包廂內
“自我介紹一下,劍南道總捕頭,賀獰,猙獰的獰。”賀獰看著面前的年輕人笑道。
清風道人沒有跟他開玩笑,面前的年輕人是天生的六扇門胚子,而且是最上等的胚子。
“李家,李君肅。”李君肅坐在賀獰對面,自我介紹。
“你很不穩定。”賀獰金刀大馬的坐著,不是說李君肅的心理狀態,而是實力。
“如果沒有必要,我還想在宗法境多鍛煉一會。”李君肅開口。
他現在隨時都可以戳破這層窗戶紙,但他還不確定自己的刀意,或者說,他想要的太多。
“很好,這種自信正是我需要的。”賀獰笑了。
本來溫和的笑容卻因為臉上的刀疤變得猙獰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