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謝過前輩好意。”
“但...”
李君肅看著血韻石,語氣有些微妙的說著。
他有些不太確定,以兵主和人皇前輩成天湊在一起的模樣。
他拿著這塊血韻石,找上兵主前輩,人皇會笑成什么樣。
“讓你拿著就拿著。”
征伐使聞言,也不提比試勝利與否一事了,干脆直接一拋。
血韻石化為一道弧線,直接飛向了安王。
李君肅連忙接住,這靈石因為承載了至尊威勢的緣故,十分脆弱。
如果李君肅不接住,這東西是真會摔碎,淪為凡物的。
同時,李君肅握著血韻石,能清晰的感知到,其中散發的至尊威勢,還有那兇悍的威壓。
除此之外,兵主精血之中,源源不斷的本源之力,更是讓戰場殺氣與煞氣,千年不散。
“你的實力,配得上這塊至寶。”
“不是送,而是你應得的。”
征伐使見安王接住了,挽了個刀花,面具底下的嘴角勾起。
他最討厭那些虛禮了,當初太玄星樓的人就喜歡整些有的沒的。
在他怒拆了太玄星樓一次,痛毆了對方掌門,讓對方學會說人話之后,祀戎使就嚴禁他再上門了。
太玄星樓也因此,每次一聽到古荒道門要上門,就得起卦,看看是不是大難臨頭。
生怕征伐使這瘋子再上門,怒拆太玄星樓。
“當心,接下來的兩式殺招。”
“很危險。”
征伐使說罷,雙指之中,再次變出一枚符紙。
這一次,符紙是由玉髓所制。
其上,以征伐使自身精血,銘刻著閃爍淡淡金光的道紋。
符紙一出現,道韻就在玄域內,升騰而起。
李君肅收起血韻石,看著征伐使,眼中凝重了起來。
“兵。”
征伐使輕吐一字。
手臂一揮,玉符直接劃過刀鋒,天地異象驟起。
血色道紋,在空間浮現,這是九黎誦文。
在誦文之中,一道身影,斬出一道道血色刀芒。
一套套功法,一式式殺招。
從日到夜,從明到暗,從春到冬。
隨著血色身影,越變越強,其身形,也越來越像征伐使。
最后,血影穿上了黑金色的戰甲,戴上了青銅面具。
這,就是征伐使的兵之一道的詮釋。
隨著道意開始磅礴,一股無邊威壓,開始向內壓縮。
兵主的虛影,出現在了血影身后。
血影出現在征伐使身后,天為兵主,地為一生。
兩道身影,融入了征伐使本人體內。
天地人三才,融為一體。
征伐使睜開眼,眼中的血色瞳孔,駭人心神。
前后之間,半息都不到。
血影掠出,融入天地。
血色道紋,在天地涌現。
“伐。”
征伐使,轉眼就出現在了安王身前。
手中戰刀的刀身之上,附帶了所有死在征伐使刀下的高僧之怨。
武尊強者的怨,是無比恐怖的。
單手握刀,一刀直刺,樸實無華。
這一刀,帶著一槍刺破禁錮的豪邁。
大道威壓,讓這一刀避無可避。
此刻的征伐使,甚至有了幾分兵主那股霸道風采。
征伐使一生的武道真意,都凝聚于這一刀直刺。
就像他本人一樣,從未畏懼過。
當初被佛門埋伏,差點隕落,他想的都是要再狠一點,能多換幾個,就換幾個。
“王威。”
李君肅面對如此直率坦然的一刀,眼中亮起金色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