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心念一動,刀鋒之上,王威開始溢散。
照寒的刀身,迸發出璀璨的金光。
安王的威勢,也開始凝實。
“一念。”
安王同樣斬出一刀。
這一次,他以劈刀為式,面對直刺而來的刀鋒。
安王身后,從邊云城到安王府的一路,不停變換。
刀身之上,王威無比凝實。
安王的王威,和武王一般,全靠自已打出來的。
當啷!
長刀相撞,血色與璀璨金光相撞。
刀鋒還未接觸,安王從邊云到長安,一路的意境,直接碾碎了征伐使的武道真意。
刀鋒相撞,長刀直刺,直直對上了照寒的劈砍。
不過,征伐使靠著實力的積累,還有從不畏懼的心性,居然震退了安王一步。
李君肅后退一步,感受著征伐使那股悍不畏死的心性,還有比自已強大幾分的實力,眼神不變。
兵伐一刀,對于征伐使來說,只是地。
輸了一刀罷了,接下來還有機會。
“道。”
果然,征伐使震退安王之后,回神的功夫,天地間的道紋變換。
更加繁復的紋路出現,屬于古荒道門的武道真意,在征伐使身上浮現。
他們聽命玉帝,但不供奉玉帝。
古荒二字,取的就是對于那個時代的向往。
上古時代,永遠繞不開兵主。
所以,他們供奉兵主。
如果說,兵主是地。
那么他們古荒道門的路,便是天。
不管所選的供奉之人如何強大,哪怕橫掃八荒六合。
對于古荒道門的三位掌兵使來說,最重要的,永遠是腳下的路。
供奉這事,誰都可以做到,白蓮教歷代教主里,有部分甚至供奉媧皇。
但她們的所作所為,不過是給媧皇抹黑罷了。
但古荒道門不一樣,他們堅信,只有自已走出強悍的路,才不會給供奉的人物丟臉。
事實也確實如此。
哪怕道門之內,囂張如陰滅派,對于古荒的如此堅定的道心,也不得不說一句佩服。
甚至,陰滅派還扭捏的表示,血氣也是陰面本源的一種,他們與古荒道門之間,要保持友好。
這一刀,隨著征伐使轉身,意境也瞬間變換。
金色的道韻,從地面升騰,天地間的道紋,也與其共鳴。
道紋散發出無盡威壓,讓安王的身形,僵在了原地。
這一刀回身直刺,讓血色刀光,瞬間化為了純粹而堅定的金色。
刀光之中,有其對于大道的堅定。
也不乏兵主那股霸道。
古荒,他們因為兵主走出了第一步,烙印不滅。
因此,他們的道韻之中,自然帶著兵主的霸道。
但,他們想走出超越兵主的路。
想法很宏大,雖然并沒有做到,但這股心性,讓他們成為了道門之中的頂尖之一。
“蒼天。”
面對這一刀,李君肅眼神之中,也閃過了一絲敬重。
因此,他也要出殺招了。
心中輕喃,天地響應。
一瞬之間,威壓消散,道紋消失。
天地之間,化出了一抹白色繪卷。
就像安王幫助皇朝天地,讓外邦徹底的安靜下去一般。
天地,也會讓安王敵人的一切手段,盡歸虛無。
玄色的刀身,成為了繪卷之中,唯一的一抹色彩。
這一次,安王沒有選擇面對夔和夔龍之時,有些輕蔑的從天賜下一刀。
安王與征伐使,相對而立。
面對這一式轉身直刺。
安王再次選擇了劈刀一式。
刀尖,再一次與刀鋒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