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沒有參加精英杯,或者沒有在其中展現出壓倒性的實力、取得大幅度領先的勝利,奠定你的價值和重要性……陳蕓教授還會如此重視你,甚至破例向你透露一絲關于飛升筆記藏匿地點的信息嗎”
“說到底,你參加精英杯,并全力以赴爭取勝利,這一切行為本身,就是最終你能得到飛升筆記這個【結果】的最重要的一環。它們之間,存在著你看不見的、卻堅實無比的因果聯系。”
周客陷入了短暫的沉思,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椅背。
先知之顱的話,從因果邏輯上看,確實有其道理。
但他心中的疑問并未完全消除。
他繼續問道,這次的問題更加核心:
“可我還是有疑問。你應該是近乎全知的吧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那本飛升筆記,明明就安安穩穩地躺在抽屜的原位……所有在場的教授,卻都像瞎子一樣看不到它呢”
他的目光變得無比銳利:
“而為什么,只有我,能清晰地看見它,并拿到它”
這個問題,似乎觸及了某個關鍵點。
先知之顱這次,沉默了非常非常久。
久到周客幾乎以為它不會再回答。壁爐里的余暉似乎都暗淡了幾分。
最終,那悠遠的聲音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復雜情緒和某種無奈。
“我知道。”先知之顱緩緩說道,語氣變得格外嚴肅,
“這次,我若是再像以前一樣用空泛的命運之說來搪塞你,你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絕不會善罷甘休。”
“但我又不能向你完全透露所有的真相。畢竟,命運若是能被完全地、清晰地提前預知,那么命運本身,就極有可能因為知曉者的干預而被改變,走向未知的、甚至更糟糕的岔路。”
它似乎在艱難地權衡著透露信息的尺度,緩緩說道:
“你之前的猜想,其中有一條是對的。這本筆記,或者說那個存放它的容器,被施加了某種特定的、極其強大而詭異的神牌異能。”
“這種異能的效果,直接干擾甚至篡改了其他觀察者的認知,導致他們在特定條件下,無法感知到筆記的存在。”
“而只有你,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免疫或者繞開了這種認知干擾,才能順利觀察到它的真實狀態。”
周客沉吟著,大腦飛速分析著這些信息:“能直接影響他人認知,甚至改變物品在他人眼中的存在狀態……這種異能,聽起來非常詭異且強大。我覺得,這更像是【梅花】系的手段,玩弄規則與概念。”
他的眉頭鎖得更緊:“但是,不是說【梅花系】的神牌及其異能傳承,在龍國境內幾乎已經斷絕了嗎難道,骷髏會之中,還隱藏著擁有梅花系神牌的擁有者”
先知之顱的回答變得模糊而謹慎:“這是一個十分復雜,且等級極高的神牌異能。其具體屬于什么花色,核心作用機制究竟是什么,以你現在的狀態和所知,無需深究,知道太多反受其害。你只需要知道有這個現象存在即可。”
周客不再盯著虛空,而是仿佛能穿透空間般,緊緊盯著那隱藏在某處的先知之顱那兩個深邃且空洞的骷髏眼窩,試圖從中看出些許端倪。
但他最終還是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追問下去,他知道這已經是對方能透露的極限。
他換了一個方向,問出了一個更沉重的問題:“那……”他一邊回憶著,一邊繼續發問,聲音低沉了下來:
“為什么骷髏會要殺這些無辜的人夢婉,還有高進,我認為他們和骷髏會應該毫無瓜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