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地看了男人一眼,發現對方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臉色也有些僵硬。
她還不解地問了一句:“你身體又哪里不舒服了嗎?”
傅寒舟什么都沒說,一把松開了宋時今,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腿,換了個坐姿,用文件遮掩住自己,不能見人的那點心思。
宋時今也沒有察覺他的小動作有什么問題,只是看著這男人,突然老實下來的樣子,一臉奇怪。
看在他才剛幫過自己的份上,宋時今難得好心再度詢問道:“是不是你腿又發作了?”
說著,宋時今神色嚴肅,直接上手,去按傅寒舟的小腿。
她不知道,傅寒舟對她的反應有多敏感。
只是小手按下的瞬間,傅寒舟就渾身緊繃,臉色鐵青。
這女人……是當真遲鈍啊?
可偏偏,她那雙眼睛比什么都澄澈。
傅寒舟忍了忍,終于出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沉聲說道:“沒事,沒有發作!”
出口的聲音,有些暗啞。
宋時今聽了后,眉頭倏然皺了起來。
這人在逞什么強呢?明明語氣都變了,為什么不承認?
她不信傅寒舟的話,繼續打量了幾眼,也是這時,目光不經意間瞥到了什么。
她總算會意,為什么這男人突然不對勁了!
宋時今表情也像是僵住了,滿心愕然。
這男人……怎么回事啊?
她的視線,仿佛被什么燙到似的,迅速收了回來,并且火速和這人拉開了距離,整個人幾乎要貼到她那邊的車窗上了。
心里被震驚到炸裂。
傅寒舟……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為什么會對自己……有那種……沖動??
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瘋了吧??
尷尬的氣息,在車廂內彌漫。
宋時今恨不得原地消失在這。
傅寒舟也瞧見她的變化,他瞇了瞇眼,反而淡定了下來。
特別是看到宋時今泛紅的耳根,還有無措的樣子,他的心情就忽然轉好。
這女人,難得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傅寒舟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理直氣壯地說:“這事兒得怪你,如果不是你剛才瞎折騰,我也不至于如此,你身為醫生,應該也知道,這是人類基本的反應!”
宋時今氣惱地反駁道:“關我什么事啊?明明是你先揪著我不放的!你要是放手,我又怎么會折騰?”
傅寒舟咬牙,跟她算賬:“誰讓你今天早上給我送那種藥的?”
宋時今同樣咬牙切齒,“是你索要謝禮在先!”
傅寒舟嗤笑,“誰送禮會給人送藥?而且還是那種藥,你還挺有理了?也就我大方,不跟你計較,換做是別人,估計當場就會把你打出去了!”
宋時今被堵了一通,氣得不行。
這人耍流氓,還把罪名推到她身上!
太不要臉了!
她惱羞成怒地道:“不管你再怎么說,也改變不了你是個流氓的本質!大色狼!!”
傅寒舟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罵。
他身上的氣息,忽然變得危險起來了,“你說什么?”
語氣帶著濃烈的壓迫和威脅,語調下沉:“再說一次,我不介意,讓你領會一下,什么才是流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