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豈不是說,吳麻子已經活了一百二十歲了?”聽完楊若水的講述,陳南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眼中寫滿了駭然之色。
他實在難以想象,一個人在監獄這種環境下,竟能存活如此之久。
“如果我沒記錯,再過半個月,就是吳麻子一百二十歲生日了,沒想到……他終究還是沒能活過兩個甲子啊!”楊若水微微嘆息,話語中帶著一絲惋惜。
陳南苦笑著回應道:“是啊,國人的平均壽命不過七十歲左右,要想活過兩個甲子,談何容易?”
說話間,楊若水帶著陳南已經來到了醫務室。
推開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撲面而來。
與此同時,一個瘦小的老人映入眼簾。
吳麻子形如枯槁,蠟黃的皮膚貼在骨架上,老年斑如腐朽樹皮。
頭發稀疏雜亂,灰白色且毫無生機。
額頭皺紋深如峽谷,眼窩深陷,眼球渾濁發黃,眼神空洞詭異。
臉頰消瘦凹陷,顴骨突出,鼻子干癟,鼻孔黑洞洞的,呼吸聲陰森。
嘴唇干裂,牙齒黑黃殘缺,整個人似散發著邪惡氣息的干尸,令人不寒而栗。
在目光觸及吳麻子的剎那,陳南頓感體內原本被封印的蠱蟲仿若受到了某種強烈的召喚,驟然間瘋狂地掙扎起來。
那蠱蟲似有破開封印、逃離他身體的磅礴力量,在他的丹田內橫沖直撞。
每一次沖擊都如同洶涌的波濤撞擊著堤壩,讓陳南瞬間臉色慘白,額頭上冷汗如雨下,痛苦之色在他臉上蔓延開來。
陳南強忍著劇痛,趕忙默念《陰符經》,試圖壓制蠱蟲。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口中念念有詞。
隨著經文在腦海中流淌,他的真氣緩緩運轉,如同堅韌的繩索,一圈又一圈地纏繞住那發狂的蠱蟲,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蠱蟲重新變得安靜。
“是你?”吳麻子那空洞無神的眼眸深處,透射出絲絲寒意,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
他的聲音像是兩塊砂紙相互摩擦,嘶啞而刺耳,那聲音傳入耳中,令人頭皮發麻。
“你究竟是什么人?”吳麻子眼中的寒意更甚,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冰刃:“為何能夠封印我的蠱蟲?”
他惡狠狠地盯著陳南,那眼神中蘊含的惡毒,猶如實質般的利箭,仿佛要將陳南萬箭穿心。
若是眼神能殺人,陳南此刻恐怕早已被碎尸萬段。
還沒等陳南開口回應,楊若水那冰冷的聲音便如炸雷般響起。
她面色如霜,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銀牙緊咬,一字一頓道:“是你在利用我的身體養蠱?”
吳麻子沒有回答楊若水的話,他憤怒的望著陳南,眼神中浮現出一絲苦澀的笑意:“沒想到,老朽幾十年的努力,最終會為你做嫁衣!”
“或許,這便是天意吧!”
楊若水冷聲道:“吳麻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陳南也滿臉好奇的皺起了眉頭,他很想殺掉體內的蠱蟲,但以他現在的實力,短時間內還無法將其除掉。
對他而言,那只蠱蟲的存在有著莫大的威脅。
只是,他不明白,吳麻子為何會說,幾十年的努力,為何會為自己做嫁衣。
莫非,這只蠱蟲還是什么寶貝不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