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
現場的空氣仿若被一只無形的巨手攥緊,變得如鴉雀無聲般的死寂。
無論是陳南,還是牛香秀,皆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那緊張的氛圍如實質的繩索,緊緊地勒住他們的咽喉。
他們的目光如炬,死死的盯著牛凱旋,仿佛要用目光將其穿透,探尋最終的結果。
牛凱旋的面龐之上,凝重之色如陰霾密布,他緩緩的搖了搖頭。
雖未發出只言片語,然而這沉默卻似一記記重錘,狠狠地砸落在眾人的心間,成為了那震耳欲聾的無聲回答。
從他那滿是失望的眼神之中,牛香秀與母親的心瞬間如墜入冰窖,一股強烈的失落與沮喪如洶涌的潮水般瞬間將她們淹沒。
她們本滿心期待地認為,憑借陳南那神奇的蠱術,定能讓父親重獲新生,擺脫輪椅的束縛。
可誰能料到,最終等待她們的竟是如此殘酷的結果?
陳南的心底亦涌起一絲失落,然他卻強自鎮定,將那絲情緒深深地掩埋在心底。
因為他深知,牛凱旋等人內心的失望遠比自己還要強烈。
不容絲毫猶豫,他趕忙開口說道:“老師,您別氣餒。雖說這次辦法未能奏效,但蠱術玄奧神奇,其中必定還隱匿著其他可行之策。”
“給我些許時間,我保證能讓您擺脫輪椅。”
牛香秀忍不住出言問道:“陳南,你當真能夠醫治我爸?”
“如果實在無能為力,也沒必要勉強。”
“畢竟,期望過后的失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她方才切實地體會到了那種期望愈高,失望襲來時便愈加痛苦的錐心之感,故而才會如此出言相勸。
陳南略顯尷尬地撓了撓頭,神色卻依舊堅定:“香秀姐,我絕無虛言。老師的情況相較而言并非極為嚴重,以蠱術之神奇,確實能夠將其治愈。”
說到此處,他微微頓了頓,又補充道:“這次之所以未能成功,或許是因我初次運用蠱術救人,經驗尚淺,在諸多細節之處有所疏忽。”
他所言句句屬實,這確是他首次嘗試以蠱術救人,出現些許差池與遺漏,亦在所難免。
“什么?”牛凱旋聽聞此言,頓時瞪大了雙眼,滿臉皆是不可思議之色,直直地盯著陳南,驚聲道:“你竟是首次利用蠱術救人?那你豈不是將我當作試驗品了?”
陳南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他急忙連連賠禮道歉:“對不起老師,我絕無將您視作試驗品之意,我只是……”
話語尚未說完,他的聲音便戛然而止,仿若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死死地扼住了咽喉,一股強烈的窒息感瞬間將他籠罩。
不僅是他,就連牛香秀與王茹母女二人亦是如此。
她們皆瞪大了雙眸,那瞳孔如風中的殘燭,劇烈地顫抖著,眼神之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驚愕與惶恐。
就在這令人膽寒的瞬間,所有人的肌膚之上皆不由自主地泛起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頭皮仿若被無數根細針猛刺,陣陣發麻。
而這一切的緣由,竟是牛凱旋緩緩地站起身來,雙腳穩穩地踏在地面之上。
“陳南,莫要緊張,老師方才只是想開個玩笑,舒緩一下這凝重緊張的氣氛。”牛凱旋強忍著內心澎湃洶涌的激動之情,望向陳南的目光之中,毫不掩飾那對其深深的喜悅與由衷的敬佩。
畢竟,陳南首次運用蠱術救人,便能取得如此令人驚嘆的成果!
這怎不讓人感覺震驚?
“爸,您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