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宛如被惡魔徹底附身,殺戮的欲望愈發瘋狂,他的眼神中只剩下無盡的暴虐與兇狠,每一個動作都帶著毀滅的力量。
他的身形迅猛如電,手中匕首在揮舞間呼呼生風,寒光閃爍不停,每一次揮動,都帶出一道死亡的弧線。
在這寒光的閃爍中,別墅內的人接連發出凄厲的慘叫,一個接一個地倒在血泊之中。
溫熱的鮮血如噴泉般濺灑在墻壁上,順著精致的壁紙緩緩流淌,將原本雅致的墻面染得一片斑駁。
家具上也濺滿了血滴,那些昂貴的擺件、精美的桌椅,此刻都被這血腥的氣息所籠罩。
鮮血淌落在華麗的地毯上,迅速蔓延開來,將原本色彩絢麗的地毯徹底染成了觸目驚心的殷紅。
濃重的血腥味瞬間在空氣中彌漫,那股刺鼻的味道,仿佛能鉆進人的每一個毛孔,令人作嘔。
馬震天眼睜睜地目睹著這一切,他的眼神中滿是驚惶失措與絕望無助,仿佛陷入了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
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像是狂風中的落葉,無法自控。
嘴唇哆嗦個不停,卻怎么也發不出半點聲音,喉嚨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
二兒子馬宏威被藏獒莫名咬死的血腥場景還清晰地浮現在眼前,而如今,自家忠心耿耿、跟隨多年的保鏢竟像著了魔一般,化身成了恐怖的殺人狂魔。
這接二連三的變故,如同一記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讓他根本無法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這讓他腦中浮現出一連串的問號。
當然了。
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那保鏢在瘋狂屠戮眾人后,緩緩地轉過頭,那雙散發著詭異紅光的眼睛,已然將目光牢牢地鎖定在了馬震天的身上。
在這一瞬間,馬震天只覺頭皮一陣發麻,一股寒意從脊背迅速躥升,如同一股冰冷的電流,瞬間蔓延至全身,讓他的每一根寒毛都豎了起來。
他下意識地轉身,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卻仍拼盡全身力氣,想要逃離這死亡的威脅。
然而,他剛邁出幾步,便被身后如鬼魅般迅速逼近的保鏢一把抓住。
保鏢的力氣大得超乎想象,那鐵鉗般的大手死死地鉗住馬震天的手臂,仿佛一把冰冷的鋼箍,深深嵌入他的肌膚。
別說馬震天已到古稀之年,身體孱弱不堪,就算是正值壯年、體魄強健的壯漢,在這股蠻力之下,也根本無法掙脫分毫。
馬震天驚恐地扭過頭,望向保鏢,只見那保鏢的眼神空洞而兇狠,除了那一片血紅,再無其他情感。
馬震天顫抖著聲音,苦苦哀求道:“不……不要殺我……我可以給你錢……給你一切你想要的……”
他的聲音充滿了絕望與無助,在這死寂的空間里回蕩,顯得格外凄涼。
然而,保鏢對他的哀求充耳不聞。
他緩緩舉起手中的匕首,刀尖穩穩地對準了馬震天那布滿皺紋的喉嚨。
“噗嗤!”
一聲沉悶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匕首毫不猶豫地刺入馬震天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