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學生被問得啞口無言,嘴唇微張,喉嚨像是被無形的手扼住,艱難地試圖發聲,卻始終無法吐出反駁的話語。
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如珍珠般的冷汗,順著臉頰緩緩滑落,整個人局促不安,仿佛置身于熾熱的炭火之上。
就在這氣氛壓抑得近乎窒息的時。
相田龍二刺耳且帶著尖銳譏諷的聲音,從解剖室門口如利刃般傳來:“聽說貴校去年在國際解剖競賽中連八強都沒進?”
“連最基本的迷走神經都辨認不清,實在是令人失望呢!”
解剖室管理員的臉剎那間漲得通紅,猶如熟透了的番茄,額頭上青筋暴起,好似一條條蜿蜒的蚯蚓。
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嵌進掌心,幾乎要掐出血來。
他奮力想要反駁,喉嚨卻似被一團棉花堵住,只能發出幾聲沉悶無力的低哼。
盡管內心對這些倭國人滿是厭惡,但他不得不承認,在某些特定的醫學領域,倭國確實有著令人難以忽視、不容小覷的優勢。
相田龍二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帶著審視與輕蔑,在在場的學生們臉上一一掃視而過。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那笑容仿若惡魔的弧度,冰冷且充滿惡意:“就你們這樣的水平,也配稱作醫學院?”
他的聲音雖不高亢,卻如同重錘一般,狠狠砸在每個人的心坎上,令眾人心中泛起一陣酸澀與憤懣。
這冰冷且極具挑釁的話語,讓現場的氛圍愈發緊張,恰似一張被拉扯到極限、隨時可能斷裂的弓弦。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憤怒氣息,仿佛只要有一絲火星,就能瞬間引爆全場。
甚至有幾位脾氣暴躁的同學,已然握緊了拳頭,指節因用力相互擠壓,發出“咔咔”的脆響。
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哪怕冒著受學校嚴厲處分的風險,他們也要狠狠教訓教訓這些口無遮攔、肆意羞辱他們的家伙。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千鈞一發之際。
陳南深吸一口氣,穩步向前踏出堅定的一步。
他的動作從容不迫,沉穩有力,恰似一座巍峨聳立的山岳,瞬間穩住了場中躁動不安的局勢,仿佛為這片混亂注入了一劑鎮定的良藥。
“中醫源遠流長,絕非你們片面之詞可以詆毀。”陳南的聲音清朗而堅毅,仿若清晨山林中清脆的鳥鳴,又似洶涌浪潮中屹立不倒的礁石,有力地沖散了空氣中彌漫的濃濃火藥味。
“犀角粉的使用,在現代醫學中有嚴格的規范,更多的是在傳統醫學典籍中的記載。”
他的目光如炬,炯炯有神,毫不畏懼地直視著小林由紀和相田龍二,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令人無法忽視的自信與果敢,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而我們傳承千年的醫學智慧,又豈是簡單的藥物運用所能概括?”
陳南微微頓了頓,目光如同一把無形的標尺,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擲地有聲地說道:“至于平均壽命和國際醫療排名,這背后涉及諸多錯綜復雜的因素,絕不能成為否定中醫價值的片面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