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讓遠離了電腦桌,站起來見鬼一樣轉過身,快速走到不遠處的床上躺下,扯過被子把自己整個人蒙住,裝死。
過了一會兒又突然詐尸,爬起來去把門給上了鎖,然后繼續回來兩眼一閉,當場去世。
溫淺覺得她哥今晚有點奇怪,到了飯點也不見人影。
她跑去書房門口喊人,和他叫囂,“你再不出來我就把糖醋小排骨都吃光一塊都不給你留!”,他都穩如老狗一點都不急,只是甩給她一句——
“都吃了吧今晚你就當我是個死人。”
溫淺:“?”
這是受什么刺激了。
溫淺覺得不對勁,可她敲不開門,又生怕硬闖進去看見她哥暗地里偷哭的尷尬場面,所以就只能先回餐廳,跟她爸媽匯報情況。
“我覺得溫讓是到了叛逆期。”溫淺小聲告狀。
李墨冷笑,“那他這叛逆的有點晚。”
溫長寧更是不屑地“呵”了一聲,道:“回頭我揍他幾頓就不叛逆了。別管他,我們吃。”
溫淺吃著飯,眼睛偷瞄書房的方向,心里還是在意。
于是她吃完飯后鉆進房間,掏出電話就撥通了墨寒的號碼。一聽見對方的聲音,就心急地問。
“你給我哥的電腦里有什么鬼東西?我哥看了以后連晚飯都沒吃!”
墨寒想了想那電腦里的內容,覺得用“鬼東西”形容也未嘗不可。
“他吃不吃沒關系,一頓飯也餓不死。你呢,吃了嗎?”
墨寒現在正在宿舍,剛洗完澡,整個人都松弛下來,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一股子慵懶。
他們兩個不常通電話,哪怕墨寒有時想她,也不會輕易撥通,就怕她人在外面,電話一響可能會給她帶來什么危險。
今天難得他有空,身邊又無人打擾。所以雖然幾個小時前他剛見過電話另一端的人,并且還吃了對方賞的一頓豐盛晚餐。可他現在還是被洶涌的思念包圍。
墨寒躺靠在沙發上,心里癢癢的。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善于岔開話題。我告訴你,我哥明天要是再不吃飯,我就找你算賬!”
“也好,那不如我明天抽出兩個小時去你基地一趟,讓你出出氣?”
墨寒好脾氣地回道,字里行間還能聽出一絲笑意。
溫淺咬著牙不出聲,聽他又說。
“放心吧,你哥人沒事。可能就是發現了自己的一點黑歷史,所以現在處于一種丟臉又不愿意承認的狀態。”
黑歷史?
溫淺努力想了想,在她現存的記憶里,溫讓丟人的時候并不多。
小時候大多就是帶著她在家玩游戲,仗著她小,暫時分不出好賴,所以總是坑她,然后被溫長寧發現后暴打他屁股。
溫淺還記得有一次兩人在家玩過家家,他拿白面糊了溫淺一臉,自己則是拿著李墨的眼影和眉筆,把自己的臉涂黑。然后又不知從哪找來兩張紅紙叼在嘴里,裝作黑白無常。
當時正好溫長寧回家取東西,一進門黑燈瞎火的,一扭頭還看見兩個小鬼手里舉著手電筒,把他嚇得一哆嗦。
后來打開燈發現是怎么回事,氣得他追著溫讓繞著小區跑了好幾圈,追著揍,嚇得溫讓把鞋都跑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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