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與唐安對峙,氣氛焦灼且緊張,戰斗一觸即發。
只要唐安用那種不要命,且玉石俱焚的玩法,就能逼得天道不得不再次妥協。
“你為何總要違逆天道?”
唐安笑了,“你這話問的可真好。”
“我跟你對著干,你說我逆天而行。我順應天道,幫你催動大劫降臨,你還說我違逆天道。”
“明明難伺候的是你,你怎么還怪我頭上來了?”
話音剛落,唐安便出現在了一個相對隔絕,只有她和鴻鈞所處的一個虛空之中。
“汝既為守關人,便應當知曉,凡事當以天下人為先的道理。”
“你次次拿三界眾生之苦,逼吾讓步,卻只為護幾個人的安危。你究竟知不知曉,自己肩上背的是多重的責任?”
唐安明白了,這是軟硬兼施,開始跟她講大道理,pua了。
“您的意思是,為了天下蒼生,我活該從生下來,不,我活該從前世就遭受諸圣和你天道的算計。”
“為了天下蒼生,我活該數次失去至親,被信任之人背叛,好迅速成長到,足夠有能力挑起大梁。”
“為了天下蒼生,我應該無情無感,犧牲掉所有我在乎的人,孤苦無依的困在那鎮魔關三千年,便是我給天下蒼生一個好的交代了?”
鴻鈞沉默些許,而后道:“成大事者,本就不該拘泥于自身小愛。”
“打住。”唐安打斷了他,“跟你我是溝通不了了,我也沒時間在這聽你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
“咱們就事論事,還是先解決掉眼下的問題更好。”
鴻鈞并不打算退步,“新天條已然到了該出世之時。”
“那它就憋著。”
“什么?”
“我說讓新天條憋著,它又不會拉褲兜子。”
鴻鈞:“……”
“吾同你說的,是三界安危的大事!”
“我說的也是三界大事啊,怎么?三界安危因為一個新天條憋屎,就要崩盤了?”
鴻鈞深呼吸一口氣,顯然是被唐安的話糙到了。“你就不能順應天道一回?吾又不會傷她。”
“呵呵?”
“你笑甚?”
唐安無語的冷笑。“你闖進人家家里,要帶走一個未成年孩子的母親,將其關在山里不知道多少年,不給吃不給喝的,你還說的那么理直氣壯?”
“新天條里面有什么離譜的律法我不知道,但在我們那,你,天道,你就是一個犯法的人販子,你會被判槍斃的知道嗎?”
“放肆!”鴻鈞顯然被唐安懟中了痛點。“吾乃天道!至高無上。”
“至高無上?”唐安卻說:“天道,應是維持三界平衡,抵御域外魔族的存在。”
“并不是凌駕于三界之上,動輒隨意戕害生靈,造就一個又一個悲劇的存在。”
“你口口聲聲說三界眾生,沉香和三圣母就不算是三界眾生了?”
“一匹馬失控,左邊五個人,右邊一個人,控制馬去右邊踩死一個人,就是至高真理了?”
“你隨便促成一個大劫,天下得死多少人,你又算過嗎?”
“是你天道從未把眾生放在眼里,不是我唐安非要以三界眾生相逼。”
“你促你的大劫,我管我兒子,你憑什么口口聲聲讓我犧牲小我?你怎么就不能犧牲一下你自己呢?”
“哦~我侵犯你的權益,你就可以隨意拿雷罰劈我。而你侵犯了我的權益,我就得蹲在那任你欺凌?”
“如今逼得我強大了,開始忌憚了,就轉而給我戴高帽,pua了?我告訴你,姑奶奶我不吃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