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妞和二牛都嚇的哇哇大哭,倒是小丫頭只是眼角帶淚還伸出小手幫李富貴揉了揉被打的臉,“哥哥不痛,摸摸就不痛了。”
李富貴對著小丫頭擠出一個笑臉,柔聲說道:“嗯,大哥不疼了,謝謝麗麗。”
同時伸手微微用力扒拉開李衛民和沈冬梅,“二叔二嬸麻煩讓個路。”語氣很是淡然,好似剛才被打的不是他一樣。
“大嫂你別生氣,小富貴兒你也是,大哥也是著急了,這打人確實不對,這……。”沈冬梅拽著王芳的衣服勸著,她也是一知半解的,越勸越沒有底氣了。
老太太淚眼婆娑的現在李富貴面前,“大孫兒你疼不疼啊,剛才我幫你出氣了,快給奶奶看看。”
“娘,你倒是給我說說憑什么打我們家富貴兒啊,我們富貴兒是做錯了什么還是說錯了什么?”王芳一改平時溫和的面孔,一臉嚴肅的問道,這兒子可是她的驕傲,她的心頭肉,想打他?即使是他爹也不行。
李老頭拿起煙袋鍋吧嗒吧嗒抽了兩口,看了一眼滿是愧疚的李安民,“老大媳婦兒還是我說吧!”
隨后李老頭簡短的說道:“以前老大老二小的時候家里窮,那一年大旱,又加上當時直系,奉系和皖系到處打仗,眼看著家里沒吃的了,我就把家里一直留有的一本棋譜換了糧食,后來還靠著擺棋攤掙了點錢才勉強活了下來,當年四處打仗,擺棋攤哪是那么容易的,所以老大一說象棋不能當飯吃的時候,我就好似又回到那個時候了,這才……這才……”
“就只是因為這個?”聽完之后別說挨打的李富貴了,就是王芳也不可思議的喃喃道。
李衛民見李老頭都說出來了,也就不再隱瞞,解釋道:“大嫂,你不知道那棋譜是咱家祖傳的,要不是當年我和大哥都要餓死了,爹說什么也不會賤賣的,而且要不是因為爹會下棋,咱們倆也絕對活不下來的。”
“所以就打了我兒子一巴掌?”王芳才不管那棋譜是不是祖傳的,那象棋有沒有養活他們李家人呢,總之打我兒子就是不行。
李衛民被王芳說的一愣,仔細一想確實是這么個事,這事對他們一家挺重要的,可是和王芳或者小富貴兒他們有啥關系呢,憑啥打人家小富貴兒啊,而且還是這么好的一個孩子,怎么下得去手呢。
“孩兒他娘,富貴兒,我錯了,剛才我也是一著急,才動了手,我該死,我……”李安民說著說著就左右開弓扇起了自己的臉,這回可沒有李富貴攔著了,結結實實的總算打到了。
無故被打的李富貴聽著之前李老頭和李衛民講的話,也很是無語,按以前的脾氣早就摔門而出,離家出走,怎么可能受這委屈呢。
不過總歸是占了人家原主的身子,就要受了原主這份果,自己到底是怎么過來的,到現在李富貴也沒想通,自己前世也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躺平派,安安心心的在單位摸著魚,這原主身體也沒什么疾病,總不能就因為同名同姓吧?那也太扯了吧,不說自己這個名字和張偉一樣大眾化,但總也不可能全國獨一無二化吧?
算了,打一巴掌就打一巴掌吧,從某種角度來看倒是自己欠了他們的。
想到這里,李富貴攔住了繼續打著自己的李安民,轉過頭對著王芳笑道:“娘,我餓了。”
王芳看著李富貴的樣子也松了口氣,不過還沒說話,沈冬梅就搶先走了出去,嘴里還念叨著,“大嫂你和富貴兒在等一會兒,我這就把菜盛出來,咱們吃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