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桐對李富貴的問題毫無反應,仿佛完全沒有聽到一般,依舊背對著他,保持著沉默。就在這個時候,走廊深處的衛生間里突然走出了一道人影。然而,這道人影并不是石勝利,而是一個頭戴帽子、口罩遮面,讓人難以看清其面容的神秘人。
李富貴原本正捏著煙盒,準備點上一支煙來緩解一下心中的情緒。但當他看到走廊盡頭出現的這道人影時,他的手指突然緊緊地捏住了煙盒,以至于煙盒的邊緣在他的掌心被壓出了細密的褶皺。
走廊盡頭的那個人影,穿著一件已經洗得褪色的藏藍色外套,帽子壓得極低,幾乎遮住了整個頭部。醫用口罩更是將大半張臉都遮蓋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了下頜線那鋒利的弧度,以及一雙在陰影中泛著冷光的眼睛。
這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李富貴,就像冬夜里蹲伏在屋脊上的野貓,瞳孔收縮成了一條警惕的豎線,透露出一種冷漠和疏離。然而,在這冷漠之中,似乎還隱藏著某種戲謔的殘忍,讓人不寒而栗。
在那一瞬間,時間似乎凝固了,整個樓棟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靜謐之中。李富貴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喉結滾動時發出的輕微聲響,這聲音在這死一般的寂靜中顯得格外突兀。
而就在同一時刻,周舒桐原本不停與地面磕碰發出有節奏聲響的的靴跟,在這一刻,這動作也戛然而止,仿佛她也感受到了什么異常。
當那人的左手緩緩抬起時,李富貴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他注意到那人袖口處有一道裂開的線頭,看起來像是被某種利器割開的,而且這個裂口呈現出不規則的形狀,仿佛是在倉促間被撕裂的。
再往上看,那人豎起的大拇指顯得異常蒼白,甚至有些病態,與他那突出的指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根大拇指就那樣突兀地懸在半空中,仿佛是一個孤零零的標點符號,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而此時,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和鐵銹的味道,這兩種氣味交織在一起,讓人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壓抑和沉悶。
那人手腕翻轉的動作慢得令人窒息。拇指從朝上的挑釁姿態緩緩倒轉,指尖最終指向斑駁的水磨石地面,關節處的青筋在皮膚下繃成青色的細鏈。
李富貴突然想起小時見過的捕獸夾——那些藏在落葉下的鐵器,在觸發機關前總會露出這樣的狡黠弧度。更令他毛骨悚然的是,口罩上方的眼尾竟微微上挑,透過無紡布的褶皺,他幾乎能看見對方勾起的嘴角,那抹藏在陰影里的冷笑像把生銹的刀片,正慢悠悠劃開他的神經。
做完這一切,那道人影看到李富貴緊繃的雙腿,似乎是下一秒就會采取動作,果斷的向著一側的樓梯口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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