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師坐在那個位置維持著秩序,說是維持秩序,可以不用出去訓練,哪里有學生會不滿意呢?和以往不同,這次甚至沒有布置任務,只是粗略的叫大家禁止離開宿舍。
從宿舍只能開一小部分的窗子望去,操場上沒有一個班在訓練,只有幾個教官走來走去。
“怎么回事?今天竟然不用訓練嗎?”看到洛天河趴在窗外望去,孫銳湊過來問道。
“看樣子應該是不用了,畢竟就是想訓練我們也出不去宿舍樓。”洛天河回答了孫銳,又離開了窗子,只剩下孫銳一個人在那里趴著看。
“還是先乖乖在宿舍呆著,之后也等學校的通知吧。”周識惟把厚重的校規放在一邊,他們和往常的作息一樣,早早的就起來了,被堵回來之后,不習慣的在早上的時間呆在宿舍里。
“學校應該是出了什么大事吧,我來學校后,還沒有出現這種在該訓練的時間宿舍門都出不去的情況呢。”他們已經習慣了每天訓練的生活,相比之下這樣的情況讓孫銳覺得很新鮮,一直想看看外面發生了什么。
“還是別看了,不管發生了什么,應該很快就會有教官或者老師過來的。被抓住對發生的事這么好奇可是要出問題的。”周識惟拍了拍孫銳的肩,示意孫銳回來。
“是警察來了!”孫銳看到了警車停在這附近,還有穿警服的人,趕緊和宿舍的幾個人說道。
“警察?”周識惟遠遠沒有孫銳那么驚訝,他在的時間要久的多,之前也有過這種不讓出宿舍的情況,所以他對此也有一個初步的判斷。警察來了的話,并不出乎他的意料。
“真的是警察,離這里不遠,就在教學樓方向。”孫銳此時已經坐回來了,他還是要防著一點萬一教官或者老師過來通知事情的。
“教學樓,那會是什么事呢……”周識惟似是在沉思。
“是他殺了江古德醫生!”總教官帶著警察來到校醫室,指著曹啟大聲說道。此時麻醉的藥效已經消失,教官也解開了綁他的帶子。
手術室的門開著,里面是江醫生死的現場。江醫生,名叫江古德。
“不是我殺的!我完全不知道!”曹啟大聲的為自己辯解,他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個慘烈的現場,他完全沒有自己干過這事的印象。
江醫生的死狀太過慘烈,連教導主任都忍不住避開視線不去看那個地方。
江醫生的眼睛被錐子貫穿,還是從錐子的背面開始刺入的,成片的鮮血,一整個被刺的眼珠都看不出來樣子了,釘在眼睛上的錐子另一端尖頭插在了手術室的床上,撐著他失去了生機的身體,一個年輕的警察直接去廁所把早飯吐了個干凈。
“這里只有你和江醫生,不是你殺的還能有誰?”教導主任身上依然別著那枚玫瑰胸針,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向警察指認著他。
“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曹啟極力為自己辯解,卻一時想不出理由。
總教官哼了一聲,他倒至少不至于看到這個情景就想吐。“那么多人都可以作證,你昨天在操場上嚷嚷著要殺人要殺人,看著就是問題學生!真的去殺人也不奇怪!”
曹啟咬咬牙,看著總教官,眼里不自主的散發出恨意。
“劉警官,你也知道,我們學校專門矯正不良青少年,曹啟在入校前就一直是個刺頭,經常和人打架。他剛進我們學校沒多久,我們還沒來得及感化他,他竟然還是走上了歧途……”教導主任說著,言語間夾雜著嘆息,情到深處幾乎要流下淚來。
曹啟皺著眉頭充滿了恨意的看著表演的如此之好的教導主任。
為首的警官姓劉,看了一眼曹啟,“曹啟,今年十七歲對吧?”
曹啟點點頭。
“未成年人涉及刑事案件,先通知他的監護人過來吧。”說完,劉警官示意旁邊的年輕警察去照相取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