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舉報!周識惟剛剛在和孫銳擠眉弄眼,可能是對教官有所不滿!”沈墨指著周識惟說道。
“你小子……”袁教官粗魯的把周識惟拽出來,一腳踢在他的腿上,周識惟站不穩,一下趴在地上。袁教官幾腳踹在他的背上,他直接咳出了一口血。
“沈墨舉報有功!加一分!你不用跑了,歸隊吧!”
周識惟……體質這么弱的嗎?洛天河不禁在心里想道。也對,他在學校的時間最長,每天吃這種毫無營養的東西,體質自然不可能好。周識惟一直以來的訓練都完成的很不錯,看來也只不過是習慣了這里的訓練項目。
地上有血痕,還有……水?
再看周識惟,雙眼已經被淚水濕潤。孫銳微微張嘴,想著男子漢大丈夫,不至于吧。
“袁教官!”周識惟流著淚帶著哭腔開口,盡量往袁教官的腳下貼近,顫抖的說:“在訓練時間做出這樣不端的事情是我的錯,應該受到教官的懲罰!但是我完全沒有對教官不滿,我對您絕無二心!我只是對于他們這些犯錯之人沒有悔改之心表示發自內心的鄙夷和厭惡!我錯在期望其他同學向好的方向發展,甚至還因此影響了自己的情緒,請教官責罰!”
周識惟說的聲淚俱下,甚至有些夸張。
“你沒有錯!就要這樣監督其他學生,舉報不端行為!這都是為了我們學校的學生好!”袁教官很吃這套,沒有再繼續對周識惟動手,“歸隊吧!”
聽袁教官這么說,再加上舉報周識惟的沈墨免除了跑圈的懲罰,其他學生紛紛舉手舉報……
“教官!我看到那個同學的手在做小動作!”
“袁教官!我要舉報……”
最后真正跑的時候只剩下洛天河,孫銳,張波濤和馮書宇這四個人了。
洛天河自然沒有舉報別人的想法,張波濤擔心自己要是舉報了別的同學,肯定會被打擊報復。孫銳則是憋了半天也沒想到舉報別人做什么。
被舉報了的學生都挨了打,他們只是多跑跑步已經算是優待了,孫銳好像理解了天河常說的法不責眾的含義。但實際上,除了洛天河,他們的體質都還不足以支撐多跑的那幾公里。
好在袁教官還沉浸在賭博中,沒有管他們跑的快慢,天河就陪著這三個人慢慢跑。
一身帶金絲的正裝,別著一只筆,配套的西褲,一絲不茍的打扮,一張律師證,特制的手表,擦的很亮的高檔皮鞋。云祈塵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律師。
從跑車上下來,站在一棟樓下,掏出一份文件,云祈塵竟然深呼吸做了一下心理準備。
那文件是手術記錄中的一頁。畢術,現在,他已經是一個優秀的畢業生了。
邁著有些沉重的步伐走上樓,云祈塵敲敲門,開門的是一個穿著長裙的女人,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不速之客。
還好云祈塵看起來不怎么像個壞人。
云祈塵拿出自己的律師證,“呂女士您好,我是律師云祈塵。現在有案子需要您協助,您孩子畢術一年前在明德學校畢業是吧?”
“明德學校啊……”呂衿是畢術的母親,聽到明德學校松了口氣,卸下戒備請云祈塵進屋。
云祈塵剛進去,還沒走幾步,呂衿突然抓住云祈塵的手。“云律師,明德學校是我們的救星啊!我們實在是太感謝明德學校了,學校現在是遇到什么麻煩了嗎?我們一定配合!”
云祈塵后退半步,睜大眼睛瞳孔收縮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這怕不是個瘋子吧!云祈塵不禁在心里感嘆。
“呂女士,您誤會了。”自己的來意可能要讓她失望了。“明德學校一直在非法進行額葉切除手術,您的孩子畢術就是其中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