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天河和鄭株打架打水池方向,小樹林里聽到了洛天河和袁教官的聲音。
“你說你對我忠心耿耿,連舉報的人都說不出來,我怎么相信你的忠心?”是袁教官粗曠的聲音,畢竟不能把他想猥褻張佳音的事情公之于眾,他不得不聽洛天河表述衷心的狡辯。
“違不違反校規和對教官忠不忠心是兩回事,違反校規大多數是自制力低,不一定就有違抗您的意思。我真正要揪出來的,正是那些心口不一,裝模作樣沒有違規行為,實則對您不滿的學生。”洛天河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很冷靜,讓孫銳放心了不少。
“心口不一?”袁教官鄙夷的重復這四個字。
“是的,對您的忠心是可以裝出來的,就如同您懷疑我的一片赤誠一樣。但在極端環境或者突發情況下,很有可能會暴露出真實的一面。學校教官帶班,就說明對校規的服從是一方面,更多的應該是對教官的絕對服從。”洛天河說道。“作為孫銳的室友,和孫銳朝夕相處中,我懷疑他對您不夠忠心,但經過上午的測試,孫銳始終保持著對您的高度服從,擁有絕不違抗您的信念。而這又不是那么容易測試的,所以我目前無人可以舉報。”
“哼!”袁教官哼了一聲,“教官本來就應該凌駕于校規之上!你說的很好。”
“之后我會更努力的在不影響訓練的情況下幫您驗證他們的忠心。”孫銳聽到洛天河這么一說,心一驚,但想想洛天河沒有說他的壞話,甚至處處讓他在教官心里留下一個忠心聽話的好印象,便知道洛天河是在說謊。
“不能讓那些對我還有不滿的人混在班里,被我抓出來,我會告訴他們什么是絕對的權威!我會盯著這些狡猾的東西的!”袁教官惡狠狠的說。“歸隊!”
袁教官終于要把洛天河放走了,孫銳三人馬上藏了起來。看著袁教官走遠,天河才慢慢的走出來。
“你們怎么在這?”洛天河一打眼就看到這三個人了。
“老大,我們擔心你,來找你的。”孫銳想起了最開始的用意,問道:“袁教官沒把你怎么樣吧?”
“也就是做做檢討,沒什么大事。”洛天河看到孫銳身上的衣服都沾上了不少灰,自己的衣服也好不到哪去。“先去準備下午的訓練吧,這里人多眼雜。”
這里其實沒多少人,但互相舉報的氛圍讓洛天河不想在外多說話。這對他其實沒什么太大的影響,作為特工,執行任務的時候本來就要面對所有人的懷疑。
就如同此時在朱俟家中的云祈塵。
“你到底有什么居心?”朱俟的母親盯著一身金絲正裝的云祈塵,嚴肅的問道。
“居心?我不太懂您的意思。”云祈塵冷靜的說道。
“教導主任都說了,這只是一個高科技的小手術,切掉了朱俟會不聽話的那一部分而已。我不知道你把這么高科技的教育方法貶低的那么不堪是有什么企圖,本來我們可以更簡單的得到一個好學生,只需要觀察他的大腦,再控制影響他的部分就可以了。就是你這種人在阻礙科技的發展吧!”朱俟的母親帶著嫌棄和厭惡看著云祈塵。
“唉……”云祈塵嘆了一口氣,看來教導主任來過朱俟家了。“高科技的小手術?那是用錐子插進眼窩,直接搗碎大腦半球表面的前三分之一啊。”
“你怎么知道的?是那個壞學生和你說的吧?”朱俟的母親嘴角帶著一抹嘲弄的笑容。“你沒做實際調查,就去輕信一個不良學生,而否定對我們這些家長有恩的明德學校!你根本就不配當一個律師!”
沒做實際調查的,到底是誰呢?云祈塵自嘲的笑了笑,離開了朱俟的家。即使是把學校內的視頻拿出來,朱俟的母親也不一定會相信。她和教導主任走的那么近,如果被說出去很可能會影響到洛天河在明德學校內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