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的右邊,紅色的油漆涂著八個大字: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這紅色的字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看著格外瘆人,小巷中等著袁教官的,是五六個黑衣人。
“我們是來拿錢的。”為首的是白色正裝的金老板,由于云祈塵給的比例確實不低,金老板也親自和手下前來。
“拿錢,那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袁教官惡狠狠的向這伙人握緊電棍,好歹他也是天天打人的,還是退伍軍人,打架對于他來說輕車熟路。他今天甚至是帶著電棍回來的。
金老板只冷冷的哼了一聲,黑衣手下就抄著武器沖上去了。有拿刀的,拿鐵棍的,拿木棍的……
袁教官閃身躲過一鐵棍,對著沖上來的這個人的肚子就是一下,那個人吃痛一弓身,袁教官得意的笑了起來,只見金老板搖搖頭,袁教官的手臂就被人用刀刺傷了。大量的鮮血流了出來,袁教官剛想用另一只手教訓一下這個人,腦袋上就狠狠的挨了一棍子。
袁教官只感覺腦袋嗡的一下,頭破血流。
袁教官倒在地上,那幾個黑衣人一起沖了過來,接下來就是單方面的毆打。
那些人仿佛完全不顧袁教官的死活,一棍子一棍子的砸在他身上,金老板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一句話都沒有說。
直到袁教官連掙扎都無法掙扎,隨著一鐵棍打在他的臉上,金老板才冷冷的說:“好了,搜搜看他身上有什么值錢的玩意,先拿了抵利息!”
“看看皮帶。”一個小弟的手扒上袁教官的褲子,“老板,是兩百多的便宜貨。”
“拿了。”金老板嫌棄的瞥了一眼,當然,他們還翻出來300塊左右的現金,一并拿走。
渾身劇痛的袁教官感覺腰上一松,他平時系的緊緊的皮帶就被抽走了。
“老規矩,給他照下來!”隨著這句金老板的指令,咔擦咔擦的閃光燈晃的袁教官閉上了眼睛。
“明天要是還拿不出錢!揍你揍的更狠!”這句話縈繞在已經意識恍惚了的袁教官耳邊。
足足躺了有三十分鐘,袁教官才勉強的活動身子,從地上爬起來。腳踝上被打的傷一陣刺痛,他又倒了下去。終于適應了渾身是傷的身體,提著褲子一點一點向住的方向挪去。
走上樓道,站在家門口。家門也被血紅的油漆漆寫上了大字:你跑不掉!
拿出鑰匙,打開門這一件小事似乎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回到家里,袁教官拿出一瓶啤酒,用牙咬開瓶蓋,大喝了幾口。
明目張膽的打人,這些人的膽子也太大了!在酒精的刺激下,袁教官狠狠的跺了一下腳,酒精讓他舒服了不少,躺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第四十五天。
袁教官腰上換了一條備用的皮帶,班上的學生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腫成豬頭的臉,青紫的眼睛,破皮的耳朵……可以想象在被廉價的盜版軍裝遮住的部分不知道有多少傷痕。
大部分的學生驚訝的看著重傷的袁教官,只有天河不動聲色,如同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袁教官自然也感受到了這些學生的眼光,惡狠狠的走過去就想要教訓這些學生,忽然他的手機響個不停。
抬手接電話,那邊傳來冷冷的聲音。“錢準備好了沒有?我們不可能一直給你時間!”
“我他媽的沒錢!”袁教官狠狠的罵完,掛了電話,想起前一晚的遭遇,更是生氣,把手機砸在地上。
手機的屏幕碎了,但還能正常使用,上面又亮起了來電提示。
“媽?”袁教官撿起手機,滑動破碎的屏幕接起電話,看著電話號碼的備注,用格外疲憊的聲音吐出了一個“媽”字。
“彪啊,跟媽說,你是不是在外面欠錢了?”那邊是一個沙啞的女聲,言語充滿了緊張。
“沒有的事,你聽誰說的?”袁教官一愣,怎么是這個事,自己家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