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人聽到金老板的指示就繼續上前,在袁教官的求饒聲中拳腳相向。沒一會,袁教官就咳出了一口鮮血。
那些黑衣人抓著他的頭發,強迫他看著金老板。金老板彎下腰,對著袁教官伸出手,他的手指上,戴著一個玉扳指。那玉扳指始終是小了,被他戴在了無名指上。
“你們……去我家了?你們把我爸媽怎么樣了?”袁教官想要調動身上的力氣狠狠的揍金老板一拳,但無力感讓他的話語說出來都有些顫抖。那個玉扳指,分明就是他母親的。
“別急。”金老板一腳踩在袁教官的臉上。“只不過是去你家拿點東西抵利息。”
金老板借著踩他臉的力往后退了一步。“沒想到你家也沒什么東西啊,連利息都抵不上。”
金老板走后,袁教官顫抖著手打開屏幕已經碎裂的手機。手機上有好幾個家人的未接來電,再看通知是一條說明一切的信息:“今天有一群黑衣人闖進咱們家里,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
第四十七天。
廉價的盜版軍裝,腰上系著一個布條。把袁教官渾身上下遮的嚴嚴實實的。他也是愛面子的人,自然不想讓別人知道他被人打的渾身是傷。
無法遮住的臉卻還是暴露了他生活的不如意。
張教官拿到了一筆意外之財,這兩天心情特別好,直接走過來看著袁教官臉上的傷,帶著嘲笑的意味問道:“袁教官怎么弄成這個樣子?生活對你不好嗎?”
“不小心撞傷的,不用你操心。”袁教官說著一眼就會被看出來的拙劣的謊話。
“聽說你之前和崔教官賭輸了一筆大的,現在是失魂落魄的連路都不會走了嗎?每天看起來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沒錢吃飯了?”張教官捏了捏兜里云祈塵給的那張銀行卡,拿著這張卡,說起崔教官之前賭的最大的五千元,透出難以掩飾的輕蔑。
“管好你自己,別影響我們班訓練!”袁教官惡狠狠的說完,轉身就把一個跑不動了的學生揪出來打了一頓。
如果是那點錢就好了,只可惜袁教官現在的欠款要在后面加上兩個零。
晚上的時候,袁教官走出學校,每走一步都警惕的看著周圍,他擔心金老板和那些黑衣討債人會出現。
他現在已經不從小巷子的近路走回家了,大路的墻邊依然涂著紅色油漆或黃色油漆寫的瘆人的話。
在住處的必經之路,五個黑衣人站在前面,像一堵墻一般擋住了他。旁邊等著他的,則是白色西服的金老板。
今天和往常感覺不太一樣,那五個黑衣討債人就那么站著,沒有直接過來打他。袁教官看了一眼金老板,金老板朝他走了幾步,在和他保持一些距離的地方,對他說。“你的債務,有人幫你還清了。”
“什么?”袁教官心下驚喜,但更多的是驚訝。
黑衣小弟向兩邊讓開,從后面穩穩的走出來一個人。穿著黑色皮大衣,手腕上一個百萬級手表,這個人正是云祈塵。
云祈塵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問金老板:“這個人,欠了多少錢?”
“加利息的話,還有六十萬。”金老板看著袁教官說道。
“小意思。”云祈塵也走到袁教官的面前,看著袁教官說道。“我是你們學校之前的學生曹啟的律師,只要你出庭作證,我可以幫你還清欠款。”
“作證?曹啟殺了江醫生的那件事?”袁教官此時更驚訝了,是曹啟的律師找證人的時候摸清了他們這些教官的底細嗎?
云祈塵依然冷冷的笑著,給出了肯定的回答:“當然。”
“那樣我會丟掉這份工作的!”袁教官很看重這份工作,畢竟這份工作給他的成就感和權力感不是一般的大。
“但是我會幫你還清債務。”云祈塵當然沒有去管袁教官會不會丟掉工作。“不管你有什么辦法,這都是你最好的選擇。”
看著旁邊的金老板和那些黑衣討債人,袁教官不得不開始考慮。這么下去,天天被打不說,自己想要還清債務,只能傾家蕩產。甚至在此之前,這些人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別無選擇,這些人不是在和自己商量。“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