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障礙遲早都是要突破的,顧欽行并沒有嫌麻煩。又和洛天河聊了幾句就讓天河就去睡覺了。
第六十四天。
晨跑之后,總教官的班回班級上課,之后總教官并沒有著急找上洛天河。
天河在袁教官的隊伍里呆了有一個小時左右,總教官才過來,而總教官的身后,還跟著許謀和汪子涵。
“洛天河!”總教官叫了一聲,袁教官朝天河擺擺手,天河就走出隊伍,朝總教官走去。
總教官后面兩個人渾身上下濕漉漉的,像是剛用水管沖過。眼神很憔悴很呆滯,長時間不見光的禁閉和折磨給他們帶來了不小的改變。
“你們三個一起訓練,先是蛙跳十組!”總教官帶他們到自己班級平時訓練的地方,沒多說什么就讓他們開始訓練。
洛天河只要和平常一樣正常練習就可以超出原本的汪子涵和許謀很多了,何況汪子涵和許謀現在被折磨的不成樣子,
出乎意料的,汪子涵和許謀的表現都比洛天河預想的要好。看來總教官又說了什么威脅他們的話吧,那兩人看總教官的眼神都會畏縮。
之后是計時跑,折返跑,仰臥起坐俯臥撐等一系列體能訓練。洛天河的成績比另外的兩人好上不少,但總教官依然對他們每一個人都不滿意。
訓練后,洛天河去食堂吃飯,而其他兩人則是繼續被帶回了禁閉室。
顧欽行的時間也和洛天河的一樣,被排的滿滿當當的。上午上課,下午上課,能自由活動的時間其實很少。
想要接觸寧妍的室友,可以通過趙教官,也可以通過薛伍倪。畢竟寧妍跳樓那件事鬧的并不算小,起碼在教官心中應該留下了一些標志性的印象。自己再去問寧妍的室友,很容易被懷疑動機。
而薛伍倪是最近來進來的老師,多半都還不知道這件事。從薛伍倪入手,只要小心一點,應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只是……現在寧妍人都已經死了,怎么知道她在哪間宿舍呢?
“薛老師。”薛伍倪走出教室的時候,顧欽行連忙叫住了他。
“顧老師,有什么事嗎?”薛伍倪每一個音都拉的很長,但顧欽行并不覺得這個語調有多蠱惑人心。甚至有點惡心。
“薛老師,你們今天上到哪一課?”顧欽行笑著向薛伍倪問道。
“上到,親嘗湯藥。”即使是回答顧欽行的問題,薛伍倪也依然說話一板一眼,像是在做一個講座。
“我的班級才上到蘆衣順母而已,為了檢測他們學習的怎么樣,我在昨天給他們安排了一場考試。”顧欽行一邊和薛伍倪朝食堂的方向走去一邊說。
“考試,考試是好,但急不得。我這本書呢,他不是靠考試,不是靠記背。是要靠感悟的。我們是引導者,引導他們正視自己。”薛伍倪說的頭頭是道,顧欽行認同的連連點頭。
“說的是。”
“誒,二十四孝的故事,學會模仿,就是學到了表層。要學到更深層次的東西的話,他們就會更深刻的融會貫通這些故事,創造更感人的事跡。對吧?不管碰到什么事,都去想想,犧牲自己能做什么,多去犧牲,不去討論自己利益。”薛伍倪越說越起勁,顧欽行沒有打斷他。
很快他們就走到了教官食堂,打了兩份不錯的菜,找了個位置一起坐著吃飯。
等到薛伍倪說的差不多了,顧欽行才問道:“聽了書的原作者的一席話,真是醍醐灌頂,看來我一直的理解都有不小的問題。正好我這里因為我的失誤晚了一節課,你再跟我說說怎么講好明天我要上的親嘗湯藥的文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