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祈塵,你來了也有幾天了,參加了拍賣會,基本業務也都了解了。”柏勇桓用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點了幾下。
“是,先生有什么吩咐?”云祈塵想也知道柏勇桓肯定是要給自己安排事情了。
“萊茵耶克爾號剩下的航行時間,你負責賭場這一塊。”柏勇桓不容置疑的說道。“表現好的話,我會考慮把你定成我的繼承人。”
“是。”云祈塵只是答了一聲是,還沒來得及說別的就被一個激動的聲音打斷了。
“他負責賭場,那我做什么?”江赤充滿惡意的看了云祈塵一眼,大聲的對柏勇桓說。
“我很喜歡他,他可能是之后萊茵耶克爾號的繼承人。一個賭場而已,只是讓云祈塵暫時負責,你依然在賭場,不過賭場里的大小事務,暫時由他說了算。”柏勇桓走了過來,話是對江赤說的,手卻捏上了云祈塵的下巴。
“嘁,他憑什么接替我的工作?”江赤直接就爭了起來。
柏勇桓沒說話,松開捏著云祈塵下巴的手,冷冷的看了江赤一眼,江赤被這眼神逼的后退了一步。
“已經是深夜了,柏先生要休息了,你們都跟我出去。”曾樁看出柏勇桓的不悅,適時的把兩人帶出去。
“樁哥,這事情……”江赤說到一半,就被曾樁拽出了門。
在門外,曾樁嚴肅的對江赤說:“按柏先生的意思來,別做多余的事情。”
“樁哥,你知道的,賭場事情那么復雜,怎么能讓一個這么小的新人負責?”事情是一方面,搶了他的工作就代表在搶他的地位,他怎么能坐視這一切發生?
“知道就好,你還要幫襯著云祈塵把賭場做好。不管你有什么情緒,航行時不能出問題,這關乎我們萊茵耶克爾號的信譽!”曾樁看江赤這么不分場合的激動,語氣也冷了下來。
“憑什么?我還要幫他?”江赤大聲的逼問。
“柏先生說了,只是暫時的,這之后你還是賭場負責人。云祈塵,哦,既然柏先生說想把你定成繼承人,現在得叫你少爺了。記得賭場位置吧?明天直接去賭場找江赤對接,今天已經很晚了,回去休息吧。”曾樁不免心中多了幾分對江赤的不滿,知道自己的地位高,還盡做這些丟人的事情,在這方面云祈塵就比他強太多了。
“記得,多謝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云祈塵點頭回應,轉身離開了。
曾樁又繼續冷冷的對江赤說:“你也回去吧,別繼續在柏先生門口丟人現眼了。”
“我丟人現眼?曾樁,要是他被安排負責的是拍賣場的工作,你還能這么冷靜?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回到701號房,云祈塵把系了一天的領帶扯下來,坐在床上松了一口氣。窗外是如同能吞噬人的漆黑海浪,窗內是本來應在今天被吞噬的人。
清早賭場一般沒有什么人,一直到下午三點,云祈塵才穿著一身暗紅色正裝慢悠悠的進入賭場。
云祈塵隨便喊了一個工作人員:“把你們江赤先生叫過來。”
沒一會,江赤就走了過來:“云祈塵,你還真敢過來。我要是你,就老老實實的離這遠點。”
“柏先生讓我負責賭場,要說起來,我確實不敢不做安排的工作。”云祈塵笑了一下。
“行,交接工作是吧?我帶你參觀一圈,好好教教你都要注意些什么。”江赤陰狠的勾起嘴角,想著要讓云祈塵見識千難萬難。
“不用了,曾先生之前帶我參觀過了。”云祈塵擺擺手,用冷漠的眼神看著江赤:“這些小事就不用和我說了,柏先生讓我負責賭場,不是讓我來干這些活的。”
“你這是什么意思?什么都不懂,你想怎么負責?”江赤覺得眼前的人說這些話有些自不量力,他本來想給云祈塵安排一點邊緣工作,出力干點活,或者管一塊的衛生,也算是手底下管幾個人。
“意思就是,賭場一切照常,有什么特殊情況都要匯報我再做決定,要是運行出了什么問題,我要對你追責。”云祈塵繼續說道:“沒問題的話你就去忙吧,我就在賭注最高的塔菲石包間。”
“嘁……還裝上了,想踩著我表現,沒那么容易。”江赤望著云祈塵走遠的背影,“他能辦什么事?”
云祈塵走到塔菲石包間,叫服務員上了一杯飲料,坐在舒服的沙發上拿一本書安靜的看著。
一個小時后,塔菲石包間的門就被急火火的推開了,來的人是江赤:“賭場里有人鬧事,叫負責人出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