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勇桓用的一切東西都需要通過層層的監管,即便是拿一床毯子,都不能只由護士拿,必須要有柏勇桓這邊的人跟著才行。
雖然柏勇桓身體還無什么大礙,但這生活方式確實把這些人折騰的夠嗆。曾樁自然忙來忙去,而云祈塵作為他們兩人都信任的人,自然也少不了忙的。
本來是很成熟的手術,有經驗的醫生。不過柏勇桓更需要確保萬無一失。
手術前需要打營養針,這個步驟也說不上太重要,云祈塵去監督護士取針水。
“就是這些了,你檢查一下。”護士把營養針針水遞給云祈塵,云祈塵仔細的挨個檢查。
氯化鈉,葡萄糖……好像都沒有什么問題。云祈塵認真的看了一遍,將針水遞還給護士。“沒什么問題。”
“我們這醫院啊,奇怪的病人見多了,你們柏先生這么聲勢浩大的,也算少見。”護士和云祈塵攀談起來,作為和萊茵有合作的醫院的工作人員,她知道萊茵商務公司的真面目,能看的出來云祈塵在他們組織中地位不低。不過她還是覺得云祈塵有些可憐,畢竟還那么小,很難想象他之后要經歷多少血腥事。
“這樣也好,我們多幫幫忙,你們的負擔也小一些。”云祈塵徑直走在走廊上,一板一眼的回答。
“你上過學嗎?”護士有些關心的問道。
“以前上過,不過之后柏先生說會請人來教我的。”云祈塵說道。
“你這個年齡應該去接觸一些其他的事情,你還這么小就定了一生,不會后悔嗎?”護士遺憾的嘆了口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勸云祈塵。
“柏先生給了我一切,金錢,權利……在此之前我一無所有。你覺得我愿意在外做那個發號施令的人,還是在你覺得有趣的校園里做一個被欺負的人?”云祈塵雖然說的輕飄飄的,但問的很認真,甚至這個護士都開始思考起這個問題。
而這個護士思考得出的結論是……原來人之初,性本不善。
打完營養針,就到了手術時間,似乎因為打針的時間太長了,柏勇桓睡了過去,就算是再高檔的醫院,睡覺也還是不習慣,頭有點暈……不對,是睡著的時候受風了嗎?
一行人就這么看著柏勇桓進了手術室,手術時間僅僅需要兩到三個小時。
曾樁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著,和旁邊的云祈塵說道:“不用緊張,不需要多久就會結束的。”
江赤也拍了拍看起來有些擔憂的云祈塵:“聽說這主意是你出的?我覺得這樣挺好,跟你說,我們這次找到的腎臟的主人,今年才剛剛二十五歲,身體各方面條件都很不錯。”
“那就好。”云祈塵勉強的笑了笑,曾樁不禁有些欣慰的覺得,柏勇桓這次是真心換真心了,沒有白對云祈塵好。
“在這干等著也挺無聊的,我出去抽支煙。”江赤站起身,從包里拿出一包煙。“曾樁?”
“我就在這守著。”曾樁不滿的看了江赤一眼,煙癮多大?這會還要去抽煙?
“那算了。”江赤想了想,自己才剛在柏勇桓這里重獲信任,在這個一心忠于柏勇桓的人面前還是老實點比較好。何況這個云祈塵……
就這樣,他們連同其他或多或少受信任的安保人員在外面傻傻的等著。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病人……家屬在哪?”主刀的醫生走了出來,顫顫巍巍的問道。
“這里,手術結束了嗎?”曾樁舉起了手。
“柏勇桓,柏先生他……死了。”
“什么?”曾樁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死死的抓住了醫生的領子,把醫生拽了起來。瞇著眼睛惡狠狠的對他說:“這怎么可能?你殺了他!“
“我怎么可能殺他?”醫生試圖掙扎卻掙扎不開:“我經驗很豐富,這樣的手術不可能失敗的,我也不可能殺我的病人!”
“你?別以為你是個什么好東西!你當年失手殺了人,還是柏先生看重你的才華幫你擺平的!讓你在他名下的醫院里工作,現在把刀揮到你的恩人身上了?”曾樁得知這個消息,眼眶都紅了。
江赤愣愣的站在原地,這個展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我不相信!”云祈塵崩潰的坐在了地上,“這不是真的,柏先生怎么可能死!我要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