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散了眾多弟子之后,余歲安的情況也終于穩定下來了一些。
可這種情況卻只維持到了深夜!
剛過子時的時候余歲安體內的生機突然開始極具消散!
意識陷入昏迷的小丫頭怎么喊都喊不醒。
慌亂之中秦賢背起余歲安沉聲喝道:“不行!要去找沈瀾!”
“他們最快都要明天深夜才能到,她堅持不到那個時候。”
“我和涂奎先行一步去迎他們!”
李南廷焦急的開口道:“我也去!”
秦賢轉頭呵斥道:“胡鬧!都走了弟子怎么辦?”
“看李觀棋那個樣子你能不看著點他?”
沒有任何廢話,秦賢和涂奎二人帶著小丫頭伸手撕裂面前的虛空。
一步跨入那漆黑的空間裂縫之中。
李南廷看著離開的二人愈發的心神不寧!
在院子中央不斷的躊躇著,掏出煙桿一口接一口的抽著。
又看了一眼房間里的李觀棋,老者這才微微安心了一些。
房間中。
李觀棋的內心同樣無比煎熬。
一邊是培養自己的宗門,一邊是自己視為妹妹的余歲安生死未知。
更是被人用那種極其殘忍的手段虐待了整整一夜!!
睜開雙眼的少年用力的搓了搓面龐,緩緩起身。
心中的殺意再也無法扼制!!
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擬身符,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之中。
而房間的陣法中,則是有著一道和他氣息一模一樣的靈符在閃爍著微光。
不知為何,已經入夜的天虞關突然下起了鵝毛大雪!
大雪磅礴,讓群山披上了一層銀裝。
黑夜中一道鬼魅的身影在街道上一閃而逝,過膝的大雪之上竟然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天黑,大雪,殺人夜!
很快李觀棋就來到了紫陽殿的別院之外。
悄無聲息的躍入院中,李觀棋突然抬頭望向角落的一處房頂。
房頂上坐著一道胖胖的身影,對著他舉了舉手中的酒壇。
李觀棋閃身來到他的旁邊,聲音嘶啞的傳音道。
“你要攔我么。”
胖子正是紫陽殿的弟子唐儒,只不過此時他身穿一身金色錦袍,并沒有穿紫陽殿的弟子長袍。
唐儒看向李觀棋輕聲傳音道。
“不攔你,我想問問……那小丫頭死了么?”
“重傷瀕死。”
唐儒眼底閃過一抹心痛,隨即手中光芒一閃掏出一個玉瓶。
瓶壁微薄甚至能夠看清里面的靈液。
“這里面是百年鐘乳髓,能吊她命。”
“我挺喜歡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的,這玉髓,不要錢。”
“至于我為什么在這,也是因為我賭你會來。”
李觀棋雙眼虛瞇聲音冰冷的看著臉上有傷的唐儒開口道。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唐儒緩緩起身,身上的白雪散落而下。
“沒什么,我一直都想有個妹妹,我爹不給力,所以我很喜歡那個穿著花襖的小丫頭。”
“我攔不下他們,還被揍了一頓。”
“破爛紫陽殿老子不準備呆了,你……真的想好了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