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的古族,也并非不可戰勝嘛!”
站在觀禮臺的修士此時心中的郁氣終于有了宣泄的口子。
各種不堪入耳的辱罵聲此起彼伏,甚至要比先前古族修士的言語更要激烈。
就連一些宗族的宗主和族長全都加入了這個行列之中。
或許是因為壓抑的情緒積攢了太久,又或者是這第三局戰斗太過重要。
所有修士此時根本沒有什么風度可言,把能想到的侮辱性詞匯全都說了出來。
雖然這些行為在古族的修士眼里看起來有點可笑,不過是贏了一局挽回了些許頹勢而已。
為什么會變得如此激動,他們也不明白。
可六域修士罵人的話說的有多難聽恐怕也就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一個個臉色難看至極,就像是吃了屎一樣。
可雙方卻沒有一個敢輕易動手,南宮玄渡的實力遠超他們的想象。
陸家人此時有不少人都受傷了,陸家老祖臉色陰沉的看著身后云舟碎片。
可他卻不敢對那個身后背劍的青衫劍客發一句牢騷。
南宮玄渡看了一眼天色,突然開口道:“休息半個時辰進行剩下的兩場戰斗。”
陸無痕聞言頓時雙眼虛瞇的望向南宮玄渡,輕聲道:“是不是有點偏心了?”
“之前的兩場戰斗中間最多也只是休息了一炷香的時間。”
男人沒有轉身,只是扭頭斜眼瞥了一眼陸無痕,銳利的目光仿佛要將他的心臟洞穿!!!
陸無痕臉色陡然一白,眼神世界輪轉間猶如置身于一片尸山血海之中。
“噗!!!”
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耳邊傳來南宮玄渡冰冷的聲音。
“記住了,我要做什么不需要給你解釋。”
“你沒有資格質問我,崽種。”
彎腰噴出大口鮮血的陸無痕視線中出現了一雙腳。
低頭彎腰的陸無痕眼神震顫的呢喃道:“晚……晚輩明白了。”
陸恒天身體僵硬的站在青年身后連挪動步伐都做不到。
南宮玄渡身后靜靜的漂浮著九道青色劍氣,冷汗順著老者的鬢角流了下來。
他敢肯定,自己只要動一下對方會毫不猶豫的斬殺自己!!
大乘……亦有云泥之別。
他和南宮玄渡之間的差距,用天塹來形容都不為過。
就算是朱家的老嫗也不敢說自己能在南宮玄渡面前撐過一炷香的時間。
男人緩緩轉身,瞥了一眼御空離開的李觀棋沉吟了一下閃身消失在原地。
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竟是直接無視了紫靈洞天的域界出現在了藥池旁!
蓬蘿竟然是最先感應到的,渾身寒意直沖頭頂的蓬蘿直接跳起來抱緊了李觀棋的腦袋,大喊道:“有人!!!有人來了!!”
李觀棋轉身就看到南宮玄渡倚靠在石壁旁抱著肩膀看著他。
李觀棋剛剛安頓好重傷瀕死的周時予,躬身行禮道:“晚輩李觀棋,見過南宮前輩。”
男人聳了聳肩,抬手將他扶了起來。
解下腰間的青玉酒葫蘆拋向半空,里面粘稠如蜂蜜般的瓊漿緩緩傾倒在藥池之中。
蓬蘿看到那瓊漿的時候眼睛都直了,不用說李觀棋也知道是好東西。
將那瓊漿靈液倒進藥池的瞬間,曹彥、蕭辰還有周時予三人身體都是微微顫抖。
隨后偌大的藥池竟是化作三個小小的旋渦,被三人吸收著里面的精華。
南宮玄渡輕聲道:“半個時辰是我能做的極限了。”
“況且……剛剛那個小家伙如果我不來,他多半下半輩子都得癱瘓了。”
南宮玄渡指的是周時予,他和陸行遠之間的戰斗太過慘烈了,單純意志力的比拼戰至最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