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衡那得意的模樣,讓宋言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世上,大約也只有她才會真當自己是個寶吧。
這一笑,心里的酸楚沖散不少。
眼看宋言笑了,洛玉衡似是有些生氣,氣鼓鼓的:“言兒,你可別不當一回事兒,現在外面那些女人啊,一個個跟小狐貍精似的,到處勾男人,你可不許做出對不起天璇的事兒。”
“真要是忍不住了,不還有半夏嗎?”
“還有空蟬,蝶依,雪櫻,夠你糟蹋的了。”
糟蹋?
這個詞,真的合適?
顧半夏鬧了個大紅臉,洛玉衡卻不管那許多,一根手指在宋言眉心點了一下:“總之,不許在外面拈花惹草。”
旋即便擺了擺手,似是準備回去休息了,只是在經過顧半夏身邊的時候卻忽然停了下來,她的臉色非常古怪,雖然顧半夏看似和之前沒什么區別,但女人的本能讓她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轉了一圈又一圈,看的顧半夏滿臉緋紅。
然后,洛玉衡忽然啊了一聲,好像終于發現了什么盲點。
“半夏,你跟我過來一趟。”
大約過去了半刻鐘的時間,洛玉衡和顧半夏又重新回來了。
只是再次回來的時候,洛玉衡卻是得意洋洋,昂首挺胸,至于顧半夏就像是被大房欺負的小媳婦兒,滿臉委屈。
洛天衣滿腦袋問號,完全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
倒是宋言一眼就看出,洛玉衡這是將顧半夏的文胸給搶了。
女人吶。
宋言覺得大概可以做出一點女人的東西,比如說香水,文胸之類的,一定能賺大錢。
尤其是那香水,難度不大,最大的難處在于高濃度的酒精,至于裝香水的瓶子也不難,將裝耗油的瓶子洗干凈用來裝香水正合適,畢竟玻璃瓶放在這世界,那就是冰種琉璃,一瓶香水賣個一百兩銀子,應該不過分。
這樣想著,宋言便感覺眼前似乎多出了無數白花花的銀子,要發財了。
雖說現在吃喝不愁,但身上還是要有點銀子傍身比較好吧。
說罷,洛玉衡便用力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對了,下月初七,松州府那邊有個宴會,是刺史夫人的邀請,人情世故的不好拒絕,到時候你也去吧。”
原本她是不準備去的,但現在改主意了。
大抵也是要他跟著一起去漲漲見識的,但洛玉衡很會顧忌他的顏面,并未明說。
“孩兒知道了。”
“這才乖。”
洛玉衡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終于走了。
下月是七月吧,七月初七?那不是七夕節嗎?
大概會有什么才子佳人,吟詩弄詞的戲碼。
這種場合,宋言雖不喜歡卻也并不害怕,實在不行,丟一首秦觀大佬的鵲橋仙下去,當是能鎮得住場子的。
這個世界,雖然也流行詩詞,但說真的論起文化那是遠遠不如另一個平行世界那般璀璨,沒有李白,杜甫,沒有蘇軾辛棄疾……好吧,按照時間來看,蘇軾和辛棄疾應該還沒有出生。
他們以后可能要活在自己的陰影里了。
作為一個穿越者,對于當一個文抄公他并沒有多少心理壓力。
便是以后真有蘇軾和辛棄疾出現在這個世界,以那幾位的才能,重新寫幾首詞當不是什么難事兒,最多就是苦一苦一千多年后那些現代學生,他們要背誦的詩詞可能又要增加不少,這樣想著心中便有點惡趣味的得意。
洛天衣還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母親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顧半夏,眉頭越皺越緊,努力的思索著,直至過去了很久,她忽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仿佛終于發現了什么,湊到顧半夏身邊兩個女人小聲嘀咕著,沒過多長時間,就看到洛天衣忽然抬頭盯著宋言,目光兇巴巴的。
眼神充滿了蔑視,仿佛宋言是什么臟東西。
有本事,以后你別問我要。
洛家后院種著一棵榕樹。
樹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