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蔥一片鱗葉綠,風霜百載乘歲去。
也是有些年頭了。
站在樹梢,能俯瞰整個洛府。
一道纖細的身影正安靜的坐在一根樹枝上,晚風吹過,白色的裙擺輕輕飄揚,一雙纖細的小腿在半空中蕩啊蕩,卻是不知一二十米的高度,究竟是怎么爬上去的。
偶有調皮的風拂動臉上的面紗,驚鴻一瞥下,完美無瑕,玉面如畫。
唯有面色雪白,不見半點血色,卻也平添一份嬌弱的魅惑,我見猶憐。
烏黑的雙眸,遠遠望著小廚房那里,面紗之下,隱隱能看到勾起的嘴角。
那個男人,就是她的小丈夫呢。
雖是小了一些,卻也好生俊朗。
哪個少女不懷春?
曾幾何時,她也想著有朝一日和相公成親拜堂入洞房,但她同樣也知道那只是奢望。她這幅身子,沒有成親的資格呢。
本就活不了多久,又何必去禍害別人?
卻沒想到真的成親了,雖然拜堂的不是自己,稍稍有些遺憾,但更重要的是,她可以活下來了。
而這一切,都是拜那小丈夫所賜。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待她身子好了,一定會加倍對他好。
不過自己本就比他大了三歲多,現在已經十九,等到身子痊愈,恐怕已經是二十一二歲的老姑娘了。
不知道他會不會嫌棄自己?
這樣想著,少女不免有些惆悵。
“死丫頭,飛這么高做什么?你自己身體什么狀況不清楚嗎?”身側傳來熟悉的聲音。
少女很是羨慕,師叔明明已經三十來歲的人了,那說話的聲音比之二八少女也是分毫不差。
來人一身白色道袍,身段倒也玲瓏,正是那玉霜道長,同少女一樣臉上戴著面紗,唯有烏黑的雙眸露在外面,順著少女的視線望過去,會心一笑:“丫頭,思春了?”
“師叔,莫要亂說……”
“誰亂說了,沒思春一個人在這里偷看什么,嘖嘖嘖,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家的師侄居然這么不正經,簡直是宗門之恥……”
雖是樹枝,兩女卻是鬧騰了起來,然后一個不小心就從樹上掉了下來。
眼瞅就要砸在地上,兩女婀娜的身子卻是齊齊一扭,即將接觸到地面的時候,身子又是忽地一滯,速度變緩,然后穩穩當當落在地上。
只是這一手,便顯出極高的修為。
“別鬧了師叔,天樞他們來了。”
……
小廚房那邊,宋言并不知道遠處的動靜,同顧半夏一起將鍋碗瓢盆清洗。
剛搞定,便看到洛天樞洛天陽兩兄弟已經折返過來,洛天權似是有別的事情已經離去。
“咦?人都走了嗎?”洛天樞四下看了一眼,說道。
看出洛天樞是有什么事情要找姑爺,顧半夏很有眼色的暫時離開。
“姐夫,楊桂芳已經處理干凈了。”洛天樞小聲說道:“剩下三個老媽子被關在地窖里,你想好怎么跟宋鴻濤交差了嗎?”
宋言點頭:“這個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
楊桂芳的事情好說,剩下三個老媽子稍微有點麻煩,不過也不是糊弄不過去。
“那就好,我這邊有一條消息或許姐夫能用得上。”洛天樞神神叨叨的嘟噥著,臉色看起來甚至有點興奮:“姐夫不是讓我試試能不能撬開那三個老媽子的嘴巴,問出宋家什么秘密嗎,還真被問出來了一些。”
宋言眼睛一亮:“是什么?”
“據其中一個老媽子說……宋家五公子宋震,好像不是宋鴻濤的親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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