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宋云聽到動靜只是回頭隨意掃了一眼便失了興趣,大概又是某家公子當街縱馬,這般事情時有發生,與他來說當下更重要的是,要如何設計才能殺死宋言并且將矛頭指向宋震。
都在謀劃著,算計著。
而此時此刻,正處于謀劃中心的宋言,手中毛筆終于停下。
“……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記得小蘋初見,兩重心字羅衣。琵琶弦上說相思,當時明月在,曾照彩云歸。”
念至最后一句,明月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一時竟是癡了。
崔世安亦是有些水平的,搖頭嘆息,似是覺得這樣一首詞交給自家那三姐,著實有些太過浪費,但還是乖乖拿出了十枚金葉子。若非現場氣氛不太合適,高低要咬上一下看看是不是真金。
“讀之黯然神傷,韻外又蕩氣回腸。”趙老緩緩吐了口氣,感嘆道:“這首臨江仙當為婉約絕唱,從此臨江仙這詞牌怕是不好寫了。”
這個世界詞流行起來的較早,臨江仙這個詞牌也有不少名作,然縱是將那許多臨江仙全部加起來,也是比不得這一首的。趙老,呂老二人,在詩詞文章上都是頗有造詣的,能讓兩人做出一個詞牌從此之后不好填詞的評價,這已是極高極高的了。
宋言笑笑不曾言語,以他腦海中的知識儲備量,若是全拿出來,莫說是臨江仙,便是那水調歌頭,蝶戀花,一剪梅,西江月,只怕沒有一個詞牌好寫的了。
“趙公謬贊,不過是站在先輩的肩膀上罷了。”宋言如此說道。
“呵呵,小友,年輕人便要有年輕人的傲氣,有如此才氣又何必遮遮掩掩?”呂長青搖了搖頭,似是不認可宋言這種態度。
宋言攤手表示無奈,他說的都是實話,可惜,實話沒人相信。
“總之,莫要傳出去就好。”
崔世安呵呵一笑:“宋兄好算計,那宋云不承認不拒絕,讓所有人都以為這首詞是他所寫,等到他承認之后,你再拿出這首詞,直接就能讓他名聲掃地,就和本公子裝窮然后在他最張狂的時候,拿金葉子甩他臉上一樣,我懂,我懂。”
宋言愕然,沒想到這崔世安居然還有這般嗜好。只是看看這花枝招展的打扮,跟花孔雀有的一拼,裝窮怕是不會容易。
他搖了搖頭:“崔兄何至于將在下想的如此不堪,我只是不想家兄失了名聲而已。”
“那你們倒是兄友弟恭。”
“這話沒錯,我們兄弟之間感情的確很好。”
好到都想要弄死一個,然后嫁禍給另一個,從這方面來講,說是心意相通也不為過。
看著兩人斗嘴,趙安澤和呂長青都是滿臉笑意,忽地,趙安澤沖著明月說道:“明月姑娘,能幫我們烹一壺好茶嗎?”
身后的房間內便有茶爐,茶水滾燙,明月冰雪聰明自是明白三人這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不適合有旁人聽到。當下便柔柔一笑,美眸輕抬,望向宋言的視線幾乎能滴出水來,盈盈一禮,不舍的轉身離去。
不知怎地,總感覺在這宋公子身上似乎有種莫名的氣息在吸引著自己。
修行合歡一道十數載,她還是第一次于男子身上有這般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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