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嫌棄的瞥了一眼吳辰,還好意思問什么病?
看看你那烏黑的眼圈,虛浮的腳步,一副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模樣,隨便一個二把刀都能看出來你腎虛。
吳辰一愣,本以為會聽到諸如風疾,瘤癥,失榮之類的名字,誰能想到居然是腎虛?
說小爺腎虛?
開什么玩笑,小爺十三歲就在婢女身上破了身子,身邊婢女十又七八,夜夜笙歌,怎會腎虛?男人,怎能被人說腎虛?
臉上便騰的涌出一層漲紅:“混……”
“但,我能治。”
怒罵的聲音便卡在了喉嚨,混賬的帳字終究沒能說出口,可能是這口氣卡的太難受整個人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待得幾息過后面色變的更紅,倒是怒氣唰的一下消散。
想到家中嬌妻美妾,想到七天加一起也不過盞茶時間,吳辰的面色變的前所未有的恭敬,雙手拱起沖著宋言深深彎腰行了一個大禮:“宋兄,若是您能治療在下頑疾,您就是在下的再生父母。”
你真不怕你父親揍你啊?宋言笑了笑:“吳兄,這地方不太合適,以后有空再來找我如何?”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吳辰樂呵呵的點頭應下,畢竟這病有些難以啟齒,若是宋言當場拿出一根虎鞭之類的藥材,豈不是人人知曉他腎虛,那自是不可。
這時候,吳辰哪兒還有半點之前的桀驁,又是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這才退了下去。
這般變故引起了不少人的興趣,都想要試試宋言的水平,吳辰剛剛退下便又來了一個公子哥,一番看診,宋言滿腦門子黑線:
腎虛!
腎虛!
還是腎虛!
十個公子八個虛,可想而知平日里的生活有多糜爛。
想來也是,這些公子哥往往十三四歲便沒了童貞,初嘗滋味又難以節制,幾年下來身子沒有廢掉已算是不錯。
眼看這些公子一個個前倨后恭的態度,眾人面面相覷,誰能想到國公府最小最不受寵愛的庶子居然還有這種本事,區區幾句話就能讓這些桀驁不馴的公子折服,再聯想洛玉衡說他能治療肺癆,神醫啊。
這個世界,醫者的地位其實還蠻高的,畢竟身份越是尊貴,越是有錢,就越是惜命。大家族都有族府醫,便是主母,家主也相當尊重,要是平日里苛待了指不定就少活好幾年。能久居上位者一個個都是人精,不會在這種小事上犯錯誤。
像宋言這般連肺癆都能治療的神醫,什么庶子之類的身份根本無人在意,便是世家大族也會以女嫁之。一時間,眾人看向宋言的視線全都變了,不再像之前那般鄙夷,而是多出一些尊重,四周也響起了對宋言的吹捧,大抵都是夸贊宋言醫術通玄之類,更有甚者已經想要邀約宋言,七夕會結束之后為自家長輩診治。
面對四周的聲音,宋言泰然處之,他不會因眾人的鄙夷而自慚形穢,也不會因旁人的吹捧而張揚。
再看宋云,諸多賓客視線便不免多一些嘲弄,尤其是吳辰和崔世安笑的最大聲。這宋家當真愚蠢,這般醫者,居然給嫁了出去做贅婿。
宋云臉色鐵青,只覺胸腔中一股無名火,怎地每次和宋言共同出現,都要丟這么大的人。
那江妙君沒能看到想要的結果,面色也是頗為不滿,便陰沉著臉打斷了眾人對宋言的吹捧,宣布七夕會開始。
整個七夕會分為四場,卻是琴棋書畫詩酒花,文人雅士七道,取其中琴詩酒花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