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倭寇的錢,養自己的兵,然后用來砍掉倭寇的腦袋?
臥槽。
劉義生說出這一番話,宋言驚為天人,除了臥槽之外沒有其他言語能形容此時的心情。
古代謀士都這么狠的嗎?
上輩子究竟是積了什么德,能讓他遇到這樣一位大才?
簡簡單單一句話,不僅消除了倭寇的懷疑,還能解決一點軍費的問題,贏兩次,雙贏。
步雨悄悄看了一眼劉義生,眼神中有些警惕,雖說這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但……讀書人的心,還真是臟啊。
震驚過后,宋言臉上的表情也逐漸恢復正常:“這一點卻是先生錯了,什么倭寇的錢,那些都是我寧國百姓的錢,我們不過是將這些財富重新討要回來罷了。”
“呵呵,爵爺說的是。”
望著窗外的夜幕,宋言臉上的表情逐漸變的嚴肅::“先生,你可還記得我們剛入城時的事情嗎?”
劉義生眉頭一皺:“爵爺說的可是高陽郡主被跟蹤這件事?”
宋言便點了點頭:“你怎么看?”
“情況有些不太對。”劉義生眼神變的有些嚴肅:“高陽郡主本就身份尊貴,雖說現在皇室式微,但在絕大部分普通人眼里,皇帝才是頭頂的那一片天,皇帝的侄女,又豈是一般人能招惹的?”
“縱使是山匪,強盜之類,也不可能有皇族式微這種見識。”
“更何況,這里是松州,高陽郡主的公爹還是松州刺史,再怎么張狂的強盜,只要稍微有點腦子,都不可能做出綁架劫掠高陽郡主的事情。”
宋言微微頷首,的確如此。
“那些人敢在青天白日之下跟蹤,顯是膽子極大,他們似乎并不害怕被發現,被懲罰。”
“但,更讓我奇怪的是高陽郡主的態度。”
“首先,堂堂郡主,又是刺史兒子的夫人,外出的時候身邊除了婢女之外,居然沒有護衛,這很不正常。”
“其次在聽到有人跟蹤的時候,高陽郡主似乎并不驚訝……當然,也可以解釋為高陽郡主城府很深,喜怒不形于色。但,沒有對那些跟蹤者做出任何處置,就太不正常了。”
“即便高陽郡主擔心她和兩個婢子不是跟蹤者的對手,可還有我們,但高陽郡主并未向我們尋求幫助,就好像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重重異常之下,我能想到的可能便只剩下一個,高陽郡主認識那些跟蹤者……或者說,高陽郡主知曉跟蹤者的背后究竟是誰。”
“那個存在,讓高陽郡主極為忌憚,至少現在高陽郡主還不想和對方撕破臉,所以才選擇了忍耐。”
“那關于這人,先生可有什么想法?”
劉義生沉默了,似是在斟酌著什么,一直過去了許久才再次開口:“回稟爵爺,在下心中的確是有些猜想,只是這些想法可能有些匪夷所思。”
宋言呵的笑了笑:“無妨,我記得有人說過,只要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那無論最后剩下的結果有多離譜,也是正確答案,先生有什么想法直說便是。”
劉義生微微頷首:“在我看來,安排人跟蹤甚至是準備對高陽郡主不利的人應是……”
“刺史夫人,江妙君。”
聲音剛剛落下,宋言的臉色倏地變了,身子坐直。
旁邊空蟬也是滿臉驚訝。
對于長公主府的人來說,江妙君算得上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