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生便笑了笑:“大概江妙君覺得現在皇帝都還要依靠房家,自是不會將皇家的一個郡主放在眼里,許是認定縱然是殺掉高陽郡主,皇家也不敢同房家翻臉吧。”
“就像那大吳王朝宣帝時期,郭家夫人仗著宣帝是自家男人推上龍椅的,而郭家在朝堂更是一手遮天,為了讓當貴妃的女兒成為皇后,便將宣帝的原配皇后毒死……下毒的時候那郭夫人大抵是想不到在郭丞相病逝之后,宣帝掌握實權,隨后便是郭家滿門被誅殺,連坐三萬余人,整個皇城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劉義生攤了攤手:“很多在我們看來難以理解的事情,有些女人,是當真做的出來的。當然,無論究竟是什么情況,我并不建議爵爺卷入這件事,爵爺即將要前往遼東,在這之前不宜沾染其他麻煩。”
不參與進去嗎?宋言稍稍沉默。
空蟬步雨在旁邊聽著,身為女子便覺得有些不服氣,加入了辯論的行列。
一時間,車廂里便顯得格外的熱鬧。
……
不知不覺,便是三日時間過去。
練兵場那邊,七千備倭兵依舊在堅持每天訓練,他們已經逐漸習慣了這樣的日子,便是疲憊也能撐的下來,原本還有些瘦削的士兵,身子迅速的壯碩起來。鐵匠鋪那邊又招募了一批新人,正在全力打造步人甲,整體效率提高了三成左右,一件件甲胄從流水線上下來,便被迅速送入兵營,一些備倭兵已經開始進行披甲訓練。
房海那邊的動作也很快,在第二天開始,便陸陸續續有人做民夫打扮,潛入寧平。
這幾日時間,堀川宗介就像是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在宋言面前,不過宋言并不著急,他就像是一個耐心的獵人,安靜的等待著獵物上鉤。
寧國的夜晚,深秋,氣溫已經很低了,可不知怎地蚊子似乎比夏天的時候還多。
啪。
宋言的手指,便拍在了胳膊上。
掌心一團紅。
這蚊子好大只,嘴巴居然能穿透厚厚的袍子,當真是可怕。
他看了看身旁的洛天衣,可能是感覺到了那種壓抑的氣氛吧,小姨子難得的解除了隱身的效果,愿意陪著宋言一起走走。
豆花攤,老板娘正在收拾東西,顯然是已經準備收攤,就等著招待完這最后的兩個客人。擺在宋言眼前的依舊是原味的,他喜歡吃甜的,但老板娘提供不起糖,洛天衣則是一如既往的異端,加了一點粗鹽。
洛天衣的身邊,安安靜靜,素白的小手拿著搪瓷勺子,小口小口的喝著,宋言收回視線看了看自己,嗡嗡作響,一個個小小的影子撲棱棱的扇動著翅膀,聲音甚至讓宋言感覺嘈雜。
腦海里浮現出了一個小小的問號,這算不算是驅蚊境?
話說,這個世界武道一途究竟有多少境界?僅僅眼下知道的就已經有驅蚊境,避雨境,結霜境。
不知以后會不會遇到更可怕的境界,心里莫名有些期待。
這樣想著,宋言便覺得有趣,恰在此時小姨子眉頭微微一皺,已經抬起到半空的素手忽地停了下來,眼睛沖著側面望去。
順著小姨子的眼神,一道身影出現在宋言面前,不是前幾日離開的堀川宗介又是誰?
宋言臉上便露出了笑,好像遇到了刎頸之交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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