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的刀,很快。
堀川宗介并未修行,沒有任何實力,只覺眼前寒光一閃身子便憑空矮了一截,直至幾息過去,痛感這才直奔腦海。低頭望去,兩條腿已經從膝蓋的位置被斬斷。
鮮血仿佛不要命一樣噴濺著,四周地上便被染成一片猩紅。
疼。
好疼啊。
堀川宗介一張臉都扭曲成一團,痛苦不斷折磨著他的精神,幾秒鐘之后凄厲到極點的慘叫終于從其口中噴出。
眼看著這一幕,不少女人的眼中都閃過興奮和快意,尤其是之前那個有點瘋癲的女人,眼眶中都是蘊漫淚水,整個人神經質的笑著,笑著笑著就眼淚就落了下來。
就在堀川宗介驚駭絕望的眼神中,鋼刀又一次落下,斬下他的左臂。
下一刀又斬下了他的右臂。
原本還算正常的軀體變成了人彘。
人體四肢上有著許多主血管的,血流的很快,沒多長時間地上就是一大片猩紅,堀川宗介的身子仿佛變成一條可悲的蛆蟲,在血泊中緩慢的蠕動著,卻是連掙扎都做不到了,蠕動已是他的極限。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而且,還是以最慘烈的方式死掉。
既然已經沒了活下去的可能,繼續在宋言面前卑躬屈膝也變的毫無意義,他拼命的抗住劇痛,一雙充血的眼珠兇殘又怨毒的盯著宋言,那種眼神似是恨不得將宋言扒皮抽筋,挫骨吸髓。他張開嘴巴,似是還想要咒罵一番,就算是殺不了宋言,能在臨死前惡心惡心這個男人也是好的。
可宋言動作更快,一腳抬起,便重重踐踏在堀川宗介的嘴巴上。
宋言穿的可是戰靴,只聽到一陣嘎嘣嘎嘣的聲音,滿口牙齒不知斷掉了幾顆,只能看到滿口鮮血流個不停,原本想要罵出來的話,終究是卡在了肚子里。
這已經是純粹的折磨,正常的宋言大約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他更可能直接丟給梁巧鳳,畢竟那婆子比他更專業,宋言甚至準備將梁巧鳳也帶到遼東,有那婆子在,很多事情會方便很多。
在草屋的女人全都穿好衣服之后,宋言便引著這些女人離開了草屋。重甲兵列成兩隊護在左右,可能是那一身或是黝黑或是猩紅的盔甲帶來的安全感,這些精神被折磨的近乎崩潰的女人眼神中的恐懼倒是逐漸散去。
至于堀川宗介宋言也一直帶著。這家伙的命不是一般的長,按說這樣的傷勢不說疼死,單單失血過多就足以要命,可堀川宗介雖變的越來越虛弱,那一口氣卻始終沒有散掉。
多準備的三十艘船派上了用場,在海船開到中間的時候,宋言這才大發慈悲將其從船上丟下,海水刺激著傷口,居然讓已經昏死過去的堀川宗介又有了短暫的清醒,然后便是熟悉的慘叫。可能會引來一些肉食性的魚類,誰知道呢,宋言并不是特別在意,當然在這之前堀川宗介更大的可能是被活生生淹死,畢竟連四肢都沒有,他甚至連翻身都做不到。
不知這家伙在死掉之前的時候,是否會為犯下的罪行懺悔?
大概不會吧。
畢竟,畜生怎會像人類一樣懺悔呢。
等海船開到海岸的時候,天已黑了。這邊依舊還有很多人在忙碌,這么多的尸體,一個個腦袋砍下來也需要很長時間,數不清的人頭堆積在一起,看起來有點嚇人。當然這還不算京觀,京觀不僅僅只是將腦袋堆起來,中間還要摻雜黃泥之類的東西,才能持久留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