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便安心不少。
房靈月則是站在一旁,充當侍女的角色,秀氣的眉頭緊皺著,隱隱煩躁。
“那宋言,居然讓我們這么多人等著,好大的排場。”還不見宋言,江妙君便有些忍不住了。
宋言是洛玉衡的女婿。
只是這個身份便讓江妙君看宋言甚是不爽。
而且,宋言的身份,她更是瞧之不起,不過一個贅婿罷了,便是再有本事又能怎樣?畢竟在江妙君的世界里,贅婿所獲得的一切成就,最終功勞都是主家的,贅婿溫順那便賞一根骨頭,贅婿不聽話連口湯都沒有。
江家就是這樣干的,那些贅婿還不是老老實實的。
房海瞥了江妙君一眼,眼神中有些不喜。若非江家和房家有婚約,他也是看不上這種沒腦子的女人……江家祖上是闊過,現在已然有些沒落,可江妙君的做派,便是對上真正豪門嫡小姐也是分毫不差。
而且,可能也正是因為娘家沒落的緣故,反倒是讓江妙君平素里更加倨傲,眼高于頂,仿佛唯有如此才能維系那可憐的體面。
“若心中不喜,待會兒少說話便是。”
叮囑了一句,房海便不再做聲。
大約又過去了半個時辰,終于有門子來報,宋言已到門外。房海嚴肅的表情唰的一下便堆滿笑容,忙起身到門口迎接……以房海的身份,這是給足了顏面。
見著房海,宋言剛想要行禮,房海便忙走上前一把抓住宋言的手:“賢侄終于來了,可是讓伯父一番好等。”
這古人,說話就說話還非要握著手,最可怕的是一旦握住輕易還不會松開。
宋言可是個鐵桿直男,這種禮節當真是有些受不了,只覺渾身都是雞皮疙瘩,偏生對方身份地位都比自己高,又是長輩,強行掙脫也有點不妥,只能忍著。
房府的宴席自是極為奢華,餐桌之上也是觥籌交錯。
房海,房俊父子倆頻頻敬酒,便是高陽郡主也敬了一杯。
宋言雖然酒量不算太好,可只要不是婚宴上那種規模,就這黃酒大抵是不會醉的。
他也能感覺到餐桌上的氣氛有些怪異,房家父子兩個顯得極為熱情,房家主母卻是一直冷著一張臉,整個過程一言不發。至于安排給自己倒酒夾菜的婢子,也明顯和其他婢子不同,相貌秀美,雙腿纖長,倒是一個靚麗女郎。
只是這婢子心情似是不太好,整個晚餐時間都是極為沉悶,一言不發,眉眼間似是還能感覺到一些排斥和煩躁。
餐桌上并未談及正事,在用餐過后,江妙君,房俊,高陽郡主以及諸多婢子便告罪一聲,起身離開。
僅剩下宋言一人,被房海帶入了書房。抿了一口醒酒茶,整個人倒是清醒不少。
“賢侄,來看看這份奏章怎樣?”
“這些事情,伯父看著來就好,畢竟我還是第一次見奏本是什么模樣。”宋言笑了笑,卻還是接了過來。
只是翻了一下,宋言便暗罵了一聲老狐貍。
奏本上,先是狠狠贊美了一番寧和帝的偉大,能鏟除寧國倭患,全仰仗皇帝天威。
好一番吹捧之后才寫起正事,大抵就是宋言察覺到倭寇準備再次襲擊,便提前聯系房海,兩人經過三天三夜的謀劃,制定了一個極為詳細的戰略,準備將倭寇一網打盡。
經過了一番血戰,在付出數千人的傷亡之后,終于將五萬倭寇全殲,甚至還俘獲倭寇戰船數百艘,并且乘船將倭寇的七座據點全部蕩平,解救被倭寇劫掠百姓萬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