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諸多事情本就是極耗時間的,三天之內能完成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便是如此,房靈月依舊數次找到機會同那伍明溫存。
還有一次,就待在伍明那里,第二日清晨才返回。
更有甚者,借著郊游的名義,同伍明在野外歡好。
而這,甚至不是洛家探子拷打得到的信息,而是伍明自己在群玉苑同妓子吹噓的時候說出來的。
房海的身子都在止不住的哆嗦,臉色難看到極致。
房家怎會養出這樣一個蠢貨?雖知曉房靈月不算聰慧,卻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愚蠢到這般地步。
用力的吸著氣,那模樣看的洛玉衡都是膽戰心驚,生怕房海一個不小心就給氣死了,死了倒不要緊,可若是死在長公主府,那就麻煩了。
幸好,房海命大,雖然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的,看起來很嚇人,可終究是挺過了這一關。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房海緩緩起身,行了一禮:“這一次,是我冒失了,這件事情我會給長公主府一個交代。”
是要給一個交代。
聯姻,對于雙方來說本是一件好事。
可若是拿著一個有了情人,還三天兩頭去約會,肚子里可能都死過人的女人去聯姻,那就不是結親,而是結仇了。
放在那些講究的家族,甚至會當做是一種羞辱,當面翻臉也不是不可能。
洛玉衡點了點頭:“還有……回去警告一下那什么月的……”
“和人說話的時候最好客氣一點,我家言兒可是剿滅倭寇,救回了被倭寇劫掠的女子的英雄,不是什么泥腿子。”
“雖說配不上房家女,可也不能隨意被人羞辱。”
正準備離開的房海身子一個趔趄,只是聽洛玉衡的話,房海便已經明白昨日夜里,在宋言離去的時候發生了什么,大概能猜到那個女兒說了些什么。
又行了一禮,房海這才離去。
到門口的時候,便遇到了宋言和洛天璇。
“房伯父。”宋言笑了笑,起身沖著房海行禮。
房海滿是汗顏:“賢侄,這一次確是伯父思慮不周,回去后定會調查清楚,給賢侄一個交代,還望賢侄勿怪。”
卻是將姿態放的極低了。
好好的聯姻卻是成了結仇,這叫什么事兒啊。
他現在要確定,宋言是否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對房家心懷怨恨。
至少目前看起來似乎沒有這種情況,宋言臉上笑容不減:“伯父言重了,七情六欲人之本能,何需交代?若是因著小子,拆散了一對兒有情人,那才是罪過了。”
一個又蠢又眼高于頂的女人,一個渣男。
最好鎖死,莫要禍害旁人。
只是這話聽在房海心里,那便是另一種意思了。
明明自己受了委屈,卻半點沒有憤怒的意思,甚至還在擔心房靈月和伍明,別的不說單單這份心胸就非一般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