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這些山匪在謀劃一個單獨無法對付的大目標。”
“總不至于是沖著我們來的吧?”楊思瑤面色有些古怪,最近這段時間這條路線上的大目標只有一個,那便是他們這一伙人了。
只是……
“六百山匪打一千重甲兵?誰給他們的勇氣?”楊思瑤表示這個世界有點瘋狂,她理解不能。
劉義生卻是笑了笑:“他們的目標應該就是我們。”
“準確來說,目標就是主公。”
“有人想要謀害主公,可能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比如大量金銀之類,才將山匪聚集在一起,想要借著山匪的手來取走主公的命。”
“但,對方顯然對主公的情況了解不夠。”
“他并不清楚主公身邊還有一千重甲兵……所以,我推測,對方應該只知道主公要去遼東擔任知縣,要走這條路;但,并不知道主公還有游擊將軍的身份。”
“能做到這種地步,對方的身份應該也不簡單,前一段時間,宋哲,楊銘曾經出現在松州府,或許背后就是這兩人。”
楊思瑤眉頭便皺了起來:“可,根據我掌握的情報來看,楊家本族那邊最近應該正在收縮,嚴格約束族中子弟,不得輕易取人性命。”
劉義生便呵呵一笑:“楊銘在東陵出生,在東陵長大,他只知父親是禮部尚書,爺爺是中書令,對本族又能有幾分感情?”
“據我所知,這楊銘性格乖張暴戾,目中無人,想必便是本族的命令也未必會放在心上。”
“楊氏一族內定的繼承人是楊和興的孫子,楊思琦。”
“我想楊銘,甚至是楊銘那位嫡長兄,都未必會服氣,他們大抵會做出一些事情來證明自己比楊思琦,比楊家其他年輕一輩更有才能。”
“一個脾氣暴躁的年輕人,有沖勁,想到什么便做了,大概率楊國臣都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這么猛。”
宋言臉上掛著淺笑。
劉義生的水平還是在線的。
他分析事情,不僅僅只是通過目前掌握的情報,便是連人的性格也給考慮進去。
雖說很多都是推測,但也不得不承認,劉義生所說的應該極為接近真相。
宋言拿著碗,飲下了一大口肉湯:“那吾等,當如何?”
“簡單,請君入甕。”
劉義生也笑了,若是手里有一把羽毛扇子,宋言甚至感覺他有點諸葛丞相的風范:“留下一百人,護在幾輛馬車附近。”
“其他人,熄滅篝火,撤去營帳,消除痕跡,藏于樹林。”
“不能讓這些山匪,發現我們有一千重甲兵,不然他們會跑的。”
“膽敢襲擊主公,這些山匪已有取死之道。”
“他們平日里殺人越貨,老巢中應是積攢了不少銀錢,糧食,這一次聯合行動,應該也收了不少好處。”
“金銀財物,怎能落入這些為非作歹之人手中,我們當代天懲惡,將這些錢用在該用的地方。”
劉義生義正嚴詞,儼然一副世外高人的風范。
果然,讀書人的虛偽啊。
便是楊思瑤都忍不住丟過去一個白眼。
劉義生似是也覺得有些尷尬,就像是癟下來的氣球:“沒辦法,雖說有了倭寇那一大筆錢,咱們短時間不缺軍費。”
“可時間長了呢?”
“萬一主公麾下重甲破萬呢?萬一主公麾下有三十萬大軍呢?”
“銀子這東西,不禁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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