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郭飛卻是忘了宋言的性格,這可是說動手就動手的狠人啊,根本不會給你說話的機會。
宋言開口已是命令,當郭飛詢問的那一刻,便注定要死。
身為一個讀書人,總是要比其他人多想了一些,可惜,想的多了,命也就沒了。
頸部斷裂的地方,血噴出去很遠,又過了幾息郭飛的身子再也支撐不住便直挺挺倒在血泊中,一些血濺到周遭旁人身上,卻是沒人敢吱一聲,便是原本還在不斷嚎叫的屈陽,聲音也戛然而止,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血淋淋的尸體,頭皮都快要炸開了。
這是第二個死人了。
至此,再也無人懷疑宋言的手段。
看都沒看郭飛一眼,張龍拿著紙張走到另一人面前。
那人顫顫巍巍,想要寫上自己的名字,可左看右看,終究只能哭喪著臉:“大爺,沒有毛筆。”
張龍就啪的一巴掌拍在這人的后腦勺:“沒有毛筆,不會用手指寫嗎?”
那人面色發白,心一橫將一根手指塞到嘴巴里,用力咬破,就著鮮血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一下順利多了,沒多長時間,控訴書上便多出密密麻麻的名字,一些不會寫字的,就按下一個手指印。
隨意掃了一眼,宋言心滿意足的點點頭,揮手又叫來一人:“將這送入縣衙,交給劉師爺,讓劉師爺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要補充的,弄好之后以最快速度送至寧平縣,交給長公主。”
“然后,讓他再寫一份奏章,按照正規程序送上去。”
錢耀祖是必須要死的。
但,至少要有一份明面上能看的過去的理由。
刺史啊。
畢竟是一方大員,總不能莫名其妙就沒了吧?
寧和帝的面子還是要給的……說起來,還不知那寧和帝現在究竟怎樣,自己送去的那些藥是否有效。
做好這些,宋言并沒有馬上將這幾十人全都砍了腦袋,雖然以這些人犯下的罪孽,便是死上幾十次也是活該,但他們目前還有點用處。
宋言心中有一個想法……一個有點冒險,可一旦成功,效果將非比尋常的想法。
這樣想著,臉上便盡量擠出溫柔的笑。只是配上一個被捏碎腦袋,一個被砍掉腦袋的尸體,那笑便顯得有些滲人了。
“好了各位,恭喜,你們的命暫時保住了。”宋言說著。
可這一群成年人卻是沒有半點放松下來的意思,相反,精神更緊張了。
“現在能不能告訴我,這送親使究竟是個怎樣的流程?”
聽到這事兒,眾人才稍稍松了口氣。
似是想要在宋言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當下便有不少人主動站了出來,七嘴八舌的說著,有些混亂,但宋言也聽明白了。
總之,就是他們身上有一份輿圖。
輿圖上有規劃好的路線。
在出了新后縣之后,他們便會按照輿圖上的路線前進,一路上大約會經過三個部落,最終到達王庭!
這時候的女真,還沒有建造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