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忘了花憐月的本事,這可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宗師級高手,尋摸一點銀錢,于布莊買兩套成衣,當真不是什么難事。
女人換衣服往往需要很長時間,不過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要有很多衣服可供挑選,是以,不過半刻鐘的功夫,房門便再次打開。
洛天衣似是已經完全恢復正常,那張臉和往日一樣冷漠,只是輕輕瞥了一眼宋言,那視線莫名讓宋言想到了動漫里女主看垃圾一樣的眼神。
他不是抖m,對這種眼神不會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更不會興奮什么的。
想要解釋一下,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萬一讓小姨子惱羞成怒,怕是更麻煩。
再看到花憐月笑吟吟的模樣,心里便有些埋怨……好吧,其實也不是特別埋怨。
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
一行三人登上馬車,伴隨著車輪吱呀吱呀的轉動,馬車開始沖著新后縣的方向駛去。
路上的時候,宋言也問了下洛天衣為何要滅了范家滿門,這才知道,花憐月將自己帶走的那一日,居然還有一個九品武者,兩個八品武者同時出現。宋言便有些慶幸,幸好那日出現在面前的是花憐月,不然的話小命不保。
宋言也知曉,楊烈在第一次失敗之后不甘心,加上不知宋言已經被花憐月擄走,居然再次展開暗殺。結果倒霉,遇上盛怒中的洛天衣,將三人全都抹了脖子。
也知曉,楊烈背后,乃是范家分支,所以才有了滿門被屠的慘禍。
饒是以宋言的腦子,一時間都覺得有些暈乎乎的。
他自問應該沒得罪過范家吧,范家的走私他也從未遇到過,好歹也花點錢,看看能不能打通自己這個關節呢?
上來就暗殺,會不會太過分了?
心里面便有些郁悶,便在此時,洛天衣似是想起了什么,從懷里取出一封黃色信封,遞給了宋言:“這里面可能有線索。”
“范家聘請楊烈殺你的人是范九恩,我看范九恩對這封信甚是珍重。”
宋言挑了挑眉,便將信封接過。
打開。
稍稍看了兩眼眉頭便皺了起來。
洛天衣小心翼翼的看著宋言的臉色,當看到宋言眉頭皺起,便立馬問道:“怎樣,可有什么線索?”
宋言看了看洛天衣,又看了看手里的信紙,旋即笑了:“的確是有些線索,應該能順藤摸瓜,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洛天衣便嘿嘿的笑了兩下。
顯得甚是滿足。
宋言面色稍顯古怪,線索個鬼啊,這他喵的就是范九恩跟一個叫靈鈺的姑娘的情書。
肉麻至極,與之相比,便是那些土味情話都顯得沒那么尬了,只是看看宋言便感覺一身雞皮疙瘩。看洛天衣那期待的眼神,終究還是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車夫,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比的。雖說馬車外面銀裝素裹,到處都是一片蒼茫,可人家愣是能在這種環境下判斷出準確的方向。待到半下午的時間,宋言居然看到了一片相當熟悉的地方,太平鎮。就是在這里,他砍掉了號室部小王子烏骨察的腦袋。
不知不覺,夜幕降臨。
待到星辰遍布夜空,新后縣的城墻,終于出現在眼前。
等重新回到縣衙的時候,顧半夏,楊思瑤,還有空蟬幾個小丫鬟,眼淚珠子便忍不住順著眼眶滾落下來。
便是高陽,聽到動靜也不由從臥房中走出,臉上也是松了口氣的表情。
不過,可能是礙于身份,畢竟她一個未亡人,同表妹夫接觸的太多不免會傳出什么流言蜚語,便沖著宋言點了點頭,算是招呼,然后就重新回了房間。
倒是花憐月似是感覺到了什么,望著遠處,眉頭微微皺了下。
好生安撫了一番,空蟬,蝶依幾個嘰嘰喳喳的小丫鬟便漸漸安靜下來,顧半夏似是看出宋言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便揮了揮手,將幾個小丫鬟趕回了自己的房間。
楊思瑤的臥房。
一雙小手輕輕在宋言的肩膀上按捏著,動作舒緩,輕柔,緩解著明顯僵硬的肌肉。
“明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