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錢耀祖也控制不住閉上了眼睛,老淚縱橫。
“錢耀祖次子錢明禮……斬立決!”
“錢耀祖三子錢明深……斬立決!”
“錢耀祖之妻……斬立決!”
……
一顆顆人頭落地。
許是罪名實在是太多了,章寒都感覺口干舌燥,待到錢耀祖一妻三妾,四個兒子,三個女兒,總計十一人全部斬首,居然已經到了半下午。
每一顆人頭被砍下,四周的百姓之中便能聽到山呼海嘯般的歡呼,更有甚者嚎啕大哭,大抵是家里的親人終于可以瞑目。
至于錢耀祖,整個身子已經完全癱軟。
他知道,宋言故意安排在自己眼前斬首錢家人,就是對他的懲罰,他努力不去聽,不去看,不去想。
可根本做不到。
兒子,女兒的慘叫,就像是一把尖刀,剜著他的心臟。
那是這世界上最殘忍,最讓人絕望的折磨。
此時此刻的錢耀祖已然是面目呆滯,雙眸無神,皺巴巴的臉上糊滿了粘稠的痕跡,不知是眼淚,口水,還是鼻涕。
如若不是身子被捆綁在木架上,怕是整個人都完全癱軟在地。
“錢耀祖……”
章寒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的罪行,更是聳人聽聞,私通女真在這個時候似是都變成了小事,單單城外那數萬條冤魂,就不是錢耀祖能承受的重量。
“以大寧律法,梳洗之刑。”
隨著章寒聲音落下,立馬有立馬有兩個府兵,扛著一桶滾燙的熱水走到了行刑臺上,身后,則是跟著數以百計的黑甲士,為首之人,正是雷毅。
這是宋言給雷毅這些人特殊的恩澤。
他答應過雷毅,會要了錢耀祖的命,而現在,更是給了他們親自動手的機會。
饒是錢耀祖似是已經失了三魂七魄,可看到滾燙的開水,看到那銹跡斑斑的鐵爪,依舊頭皮發麻,眼中透出濃濃的恐懼。
幾個府兵沖了上去,粗魯的扒掉錢耀祖身上的衣服,露出白花花的身子。
下一瞬,雷毅抓起葫蘆瓢,一瓢開水直接潑在了錢耀祖的身上。
“啊啊啊啊啊……”
凄厲的慘叫,瞬間于行刑臺之上蕩開。
雪白的皮膚瞬間變成猩紅,皮肉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變質。
抓著手中鐵爪,雷毅一步步上前,在錢耀祖驚懼到極點的目光之下,一爪子扒拉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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